自己的手递到安无咎的面前,做出一副“你自己脱”的表情。

安无咎哼了一声,手都没伸,眼睛瞥了一眼皮手套被割开的缝隙,快要干涸的血液掩盖着隐约可见的伤口。

不太对劲。

但安无咎不清楚这么快的愈合力究竟是因为这是游戏里,还是源于沈惕的本身。

他又想到沈惕手受伤时,他说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是真的不算什么吗?

见安无咎不说话,沈惕自己收回了手,“不疼。”

安无咎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我问你了吗?”

沈惕顿了一下,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说着没头没脑的话:“我有一次在游戏里,是很早之前的一轮游戏,当时我被一个怪物砍下了左臂,一整只,从这里开始。”他还在自己的左肩比了一下,比给安无咎看。

但安无咎只觉得可笑,他可没有要听故事的意愿,于是冷笑了一声。

但这冷笑也被沈惕视为回应,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死了,虽然有一点疼,但是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