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倪辰骞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神态若冰霜,眼神却似深潭,像是疯掉了,谷致远下意识地冒出了冷汗,觉得自己说不定会被打。

“倪先生……”谷致远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诡异的平静,“修雅孩子也生了,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好吗?我让你玩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玩够了吧……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是吗?”倪辰骞抬起头来,掐着他的下颌逼着他与自己对视,“玩了这么久,你就这么退出,不会觉得亏吗……致远哥想要什么补偿?房子?车子?还是现金?”

谷致远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抹苦笑,“我什么也不要的,只要你对修雅好就行了……我以后也没脸见他了……”

倪辰骞瞳孔一缩,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你什么也不要?那我呢?”

谷致远神色茫然,似乎很惊诧他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

倪辰骞脑袋一阵嗡响,在听到谷致远说出当然不要你的时候,理智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眼睛瞬间就变得赤红一片,捏在谷致远下颌的手移到了他的脖子,用力掐紧,“谷致远!你耍我好玩是吗?不要我为什么要勾引我!就为了看我为你发疯吗?!”

明明他是加害人,神情却惶恐至极,嘴唇微微颤抖,他第一次意识到谷致远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他所有的自负和骄傲都在崩溃……

“呃…呃……”谷致远因为窒息,脸涨得一片通红,拼命拍打倪辰骞的手臂。

在他觉得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倪辰骞才松了手,谷致远狼狈地瘫软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浸湿,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我说了没有勾引你!”谷致远彻底崩溃了,趴在床上哭喊:“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你一直在骚扰我!我说了不要被你操的!你听吗?!”

“你放过我吧……呜……求求你了……”

谷致远哭得一塌糊涂,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隐忍通通发泄了出来,浓密的眉眼布满了水汽,眼泪毫无形象地往下直淌。

这是倪辰骞第一次见到他在性事以外的情况下哭,他愣愣地望着谷致远,心脏像缺了一个口子一样呼呼灌风。倪辰骞伸手抓住自己的左胸,那里跳得他生疼。

倪辰骞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志得意满,他盘算了许多收拾谷致远的手段,一定要把他操得服服帖帖,再也离不得他的鸡巴才是,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他跌跌撞撞地出了谷致远的破门,回头和眼睛都哭肿了的谷致远对视,狠狠一咬牙,转身离开。

保镖从车窗外恭敬地问他:“先生,要把谷先生一起带回去吗?”

倪辰骞按住了自己不停发颤的双手,舌尖犹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多情,他想起谷致远那脆弱流泪的样子,胸闷得难受。

他推开车门,走到谷致远的门口,向他示弱,“致远哥,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我让你当倪太太,好不好?”

谷致远眼眶含泪,眉眼透着不耐烦,“我不要你喜欢,你的喜欢就是伤害我的家人,我绝对不要!你别再打扰我,好好回去过日子行不行……”

倪辰骞胸口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极力压抑着暴怒的情绪,最终还是走了。

谷致远哭得脱了力,趴在床上平复了许久,直到冷风从门洞灌进来,他才发现大门被倪辰骞的保镖撞坏了,他苦涩地抹了把眼睛,感觉又想哭了。

一分钱都没给过

最近邻居的是非传到了谷致远身上,先是大半夜有人撞他的门,第二天就有人看到谷致远喊了工人来修门,然后又总在他家附近看到奇怪的车和人在徘徊,加上他是从上城区搬来的,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谷致远得罪了不得了的人,是来下城区避祸的。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