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医刚刚只诊过脉,并不知床上贵人是谁,这回却见床幔被拉开,床上躺着一位英气俊朗的男子,身上的血迹已清理干净,裸露出的肌肤斑痕密布。
裴明律坐在床沿朝他招手,“你过来,看看他的伤。”
丁太医遵旨上前,在看分明陈戈身上的伤之后,心中大骇,此人受的竟不是普通外伤,而是后庭之伤,并且此刻尚在渗血。
裴明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朕才刚进去,他就又流血了。”
嫔妃侍寝一向是由嬷嬷帮忙提前准备好才抬入皇上寝宫,裴明律只需享用即可,哪里知道宠幸还需怜香惜玉。昨夜一夜颠鸾倒凤,陈戈后庭又是初尝龙根,本就肿胀不堪,还未恢复就又被粗鲁破开,自然流血不止。
陈戈在昏迷之中痛苦呻吟,眉心紧蹙,浑身发烫,裴明律草草撞了两下就没了兴致,只得召回太医。
饶是丁太医是宫中老臣,此时也难免惶恐,王公贵族之间豢养娈宠之事也不少见,只是皇上年少登基,如今已五年有余,宫中嫔妃并不充裕,又尚未诞下皇子,竟也做出这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贵人只是有些微裂伤…”丁太医缓缓说道,揣摩着裴明律的心意,“容臣为贵人上药…”
眼见太医枯瘦的手指向陈戈伸去,裴明律瞧得心中烦躁,出声制止,“行了,朕来。”
丁太医连忙双手奉上止血清热的药膏,裴明律接过,蘸了药膏就往陈戈的腿心抹去。
皇上亲自上药可是莫大的荣宠,可惜陈戈陷入昏迷并不知道,丁太医和德福却是瞧了分明,互相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裴明律一开始只是上药,渐渐的就有些心猿意马,陈戈的后穴太过紧热,勾得他的手指越插越深,速度越来越快,将那药膏搅得融化,噗嗤噗嗤地搅出水意来。
“朕也是为你好,里面多上点药好得快些。”他挖了一大坨药膏往陈戈的甬道深处送去,手指也增加到三根,在后穴里又揉又按。
还好太医院的药膏效果卓绝,陈戈的后穴在如此折腾之下,仍止了血,润滑湿亮地微微张着,仿佛已准备好容纳巨物。
裴明律欲火如织,躺到陈戈身边,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挤入陈戈的腿心,感受到穴口在蠕动亲吻柱身,舒服得他愈发搂紧了陈戈的腰。
越亲近,越想进入,但怕陈戈再流血,裴明律只得勉强忍耐,只能用手用唇在他的身子上再留下些暧昧的印记。只是他毕竟尝过了这具身体的绝美滋味,一边吮吸陈戈肌肤,一边摩擦他的后穴,不但没有缓解欲望,反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欲求不满,无法尽兴。欲火烧成了怒火,裴明律翻身下床,恶狠狠地点了点陈戈,“这回先饶了你,等你好了,朕再来治你的罪!”
陈戈再醒来,已到戌时。
浑身的肌肉像是被石头压过般酸痛,陈戈默默睁开双眼,怔怔地盯着床帐出神。
若是早知回京会受此大辱,还不如一辈子呆在寒苍关,虽是大漠狂沙,霜雪刺骨,也好过如今这般境地。兄长好不容易托人将他从边疆调回宫中当值,就犯下这滔天大罪,只求被赐死时不要牵连家中亲眷才好。
想到此处,陈戈心中懊悔无比。兄长盼他能够建功立业,却不想他有眼无珠,鲁莽冲动,竟当众掐了皇上的脖子,如今事态无可挽回,也让他想不到不死的理由。陈戈幽幽叹了口气,大约杖毙已是他最好的结果了。
便是死也好过那般受辱,关于昨夜种种悲愤、喘息、哭泣……只稍稍回忆,陈戈的胃便翻滚起来,趴在床边吐了个稀里哗啦。
“吐了?”听到回报,裴明律放下手中的奏则,冷哼道:“他倒身娇肉贵,比宫中嫔妃还体弱。”
德福笑嘻嘻地拍着马屁,“定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