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来吃晚饭吗?”
可以说,从中午到下午,贺霆一直在等他的这通电话,话像排练过百遍那样出口,“我在我爸妈这儿,秋姨也在,晚饭就不回去吃了。”
梁平顿时松了口气,“那好。”
贺霆自然听清了他语气里的松快,声音和变化的脸色一样,都冷冷的,“我这段时间要见些朋友,在爸妈这儿会方便点。这几天,应该都不回去了。”
昨天才提过相亲的事儿,听他说这段时间要见些朋友,梁平心里再明白不过是什么朋友,更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应,“好好。”等贺霆挂了电话,笑着一把将圆圆抱起,亲她的小脸蛋。
“爸爸,你怎么那么高兴?”圆圆被他亲的嘻嘻直笑,好奇问他。
梁平脱口就想告诉她,转念一想,她这个年纪最好学大人说话,万一哪天告诉贺霆,索性不说,抱到她料理台前,指着在腌的猪里脊告诉她,“因为要给圆圆炸肉肉吃啊。”
昨天是秋姨做饭,梁平没好意思提要求,圆圆就没吃成炸肉条。今天好,自己可以给女儿慢慢做。
之后几天,贺霆果然没回南萍路,连带着秋姨也不见人影。家里只有自己和女儿,梁平乐得自在,只希望贺霆在爸妈那儿住的越久越好。
但老天不会遂他的愿,没几天,先是秋姨回来了,再之后,一个深夜,贺霆也回来了。
贺霆喝醉了酒,被助理阿楠扶进客厅,两人不小心碰倒了张椅子,发出的巨大声响吵醒睡梦中的梁平和秋姨。一个住楼下开门看,一个出卧室下楼。
通明的灯光下,阿楠看眼楼梯上的梁平,再看眼秋姨,“公司聚餐,贺总有点喝多了。”
秋姨一听,心疼起来,“怎么喝这么多。”到底是做了妈妈的长辈,先招呼梁平和阿楠把人扶上房间去,下楼时还不忘谢谢阿楠,把人送出门,进厨房煮醒酒汤。
圆圆是个睡觉沉的小家伙,刚才楼下椅子的响声都没把她吵醒,更何况是贺霆偶尔的嘟囔。
湿了软毛巾再拧干,梁平给躺在床上的贺霆擦脸。酒意上涌,贺霆正觉得热,被擦得舒服,自然贪恋,抓住梁平的手不肯放。梁平一挣,他慢慢睁开眼,糊涂的一双眼睛湿湿的,辨清了人,哑着声音,“梁平。”
实在他叫得太过温和,梁平一怔,手又被他拉过去。这次他抓得可就紧了,捧到唇边亲,亲完不算,还抓着藏进怀里,嘴里嘀嘀咕咕都是“梁平”两字。
醉酒的人是小孩,梁平拿对圆圆的语气对他,“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
“你管我呢。”拿对小孩的语气对他,他就真变小孩了,“你是我的谁啊,你管我……”
梁平哑然失笑,手臂被他的呼吸撩着,看他这样孩子气,心痒痒的动起来,一个念头突然蹦出来,干脆趁机……按捺着心跳,梁平坐的离他更近了些,刻意放轻的声音带着种引导,“你最近不是去相亲了吗?相得怎么样?”
久久,贺霆没有应声,像是睡着了。梁平有些失望,他想趁机问个答案的。
“相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贺霆慢吞吞的声音可以说让出神的梁平吓了一跳,忙接上他的话,“当然跟我有关系。”顿顿,他看着贺霆茫然的眼睛,“你要是相亲定了,就可以放过我了。”许是认定贺霆醉了不记事,又或是一直以来,梁平的这个念头就没有消失过,这句话他说得字正腔圆,充满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