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湿漉漉的,姚黄红着脸边检查范围边回忆,竟也分辨不清源头到底来自谁。

“怎么了?”赵璲见她呆坐不动,放下书问。

姚黄仍然背对着她,赌气地拍了拍破丝的地方。

赵璲看了,再去看她的指甲:“下次备条手帕给你抓。”

姚黄:“……你肯轻点,我也不会这样。”

赵璲继续看书。

姚黄下了床,指着轮椅道:“你先下来,我要换条新的褥单。”

赵璲扫眼轮椅,道:“凑合睡一晚,明早让丫鬟换。”

姚黄:“好啊,你睡里面。”

她不像那么娇气的人,连几处破丝也受不了,赵璲再去检查里面的褥单,终于发现了那团湿渍。

养尊处优的惠王爷不想吃这份苦,当然也不会委屈他的王妃,对着书道:“你先去洗,洗完再换。”

姚黄:“我去给你拿巾子。”

赵璲默许。

巾子交给他,桶也提到床边,姚黄提了另一只水桶去了里面。

她用的时间更久,出来后赵璲已经收拾好了,穿着他并未沾染到多少汗水的中衣坐在轮椅上,床上的被子堆在角落,那条褥单被他扯了下来,还给叠了叠。

姚黄小声嘀咕:“浣衣房的丫鬟不知道要怎么想……”

赵璲:“都学过规矩,不会乱嚼舌根。”

姚黄再瞪他一眼,将褥单丢到竹篓,去衣橱里翻了一条新的铺好,总算可以熄灯睡觉了。

这一觉姚黄睡得很沉很香,只是做了一个羞人的梦,梦见王爷又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