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兄弟你小声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的手段。”贾胡子一听这话,吓得赶紧去捂黑龙的嘴。
这下孤狼也吃不下了,看向贾胡子道:“老大,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眼瞅着就快到发药的时候了,人影都没见,怕不是要咱们都死在这里吧?想到发病的时候,我现在就浑身发麻,那种被千万只虫子在心日啃噬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他回来有什么用?咱们一件事都没办成,青铜面具没找到,底下的墓也没挖出来,还真指望他给发解药?”
黑龙明显有些灰心丧气,都自暴自弃了。
贾胡子却劝他们别这么悲观:“谁说咱们一件事都没办妥?卢大拿那边不是把目标给掳回来了吗?”
孤狼表情略微有些安慰,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他那兄弟看着憨傻,没想到还挺中用,居然误打误撞将族长的儿子给抓回来了!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将功补过了。”
“对,试想咱们的人都死了,谁给他挖洞去?”黑龙大手一挥,端起酒一饮而尽。
贾胡子也点点头,欣慰道:“现在就等那个人回来,给大家发解药吧。”
接下来他们几个聊的内容就没什么要紧的了,要么是骂川西恶鬼不是个东西,要么就是扯一些荤段子,等事情结束以后,要出去好好潇洒一番。
不过从刚才的话里,我跟老姜提炼出了几个重点。
第一,青铜面具消失了,他们在找。
第二,有个人给他们下了毒,控制他们,每到毒发的时候就会有千虫钻心,万虫啃噬。
第三,阿水身份不简单,是某个族族长的儿子。
此地不宜久留,没一会我们就离开了村东头,赶回了李狗儿家里。
没想到一开门,我们就撞上了一个硕大的红鼻头!
看到鼻子肿的跟馒头一般的葛维汉,我们几个都呆住了,银铃儿下意识得就去检查自已的大竹篓。
果然,原本严严实实的大竹篓此时露出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银铃儿当即瞪向葛维汉:“不是让你别碰大竹篓吗?你怎么还把它给打开了。”
“no,no,no,不是我。”葛维汉摆摆手,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着葛维汉那幅滑稽的模样,银铃儿双手叉腰:“那你鼻子怎么红了,肿了?”
葛维汉还在嘴硬:“我喝酒喝多了,不小心撞到的。”
“这样啊……”
银铃儿拖长了音调,一双眼写满了睿智。
葛维汉心虚得背过身去,我们几个都快被笑死了,却碍于他一个洋人校长的身份脸面,硬生生憋住了。
只见葛维汉背对着我们,他想挠自已的鼻子,又怕挠得更厉害,只能呼呼得吹着,希望能消肿。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凑到银铃儿的身边说道:“女娃娃我要考你一个医学问题。”
“医学?我没上过大学,不懂哎。”银铃儿双手一摊,一张瓷娃娃脸天真无邪。
葛维汉硬着头皮道:“你肯定懂,你试试,好吧?就是有个人他突然被一种青色的浑身是毛的小飞虫咬中鼻子,感觉特别特别痒,就好像是有毛毛刺一直在那里扎一样,这要怎么治?”
我跟银铃儿对视了一眼,看着葛维汉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
葛维汉红着脸想要否认,但那颗大大的红鼻头却是实打实的证据。
“小丫头,对不起,我实在太好奇那竹篓里的东西了,就小小得开了一条缝……”
果不其然,他确实动了竹篓,然后飞出来的毛毛咬了他。
老姜叹了日气,让银铃儿帮帮忙,都是自已人,就别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