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那道青色的爬行痕迹,看向阿依木汗的妻子道:“这是什么?”
老太太凑近一看,纳闷得回答:“应该是胎记吧。”
老姜又嘀咕了一声:蠢货。
一个愚昧一个蠢货,难怪孩子哭成这样也没找到原因。
阿依木汗也伸长脖子,他得出的结论跟妻子一样,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放骆驼放多了,脑袋都变成了骆驼脑子!这明显就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毒虫爬过,中了毒一直排不出来所致,压根不是什么因果报应。”
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出人群,银铃儿急乎乎得喊道:“青爬子,是青爬子!”
她背着高高的竹篓挤进屋子,我问什么是青爬子。
银铃儿歪着头告诉我:“就是一种我们苗疆没有,但是很坏很坏的虫子,它有很多很多只毛毛脚,被它咬到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大肚子。等到被咬者的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就会越来越疼,最后‘砰’的一声爆炸,人就死了。”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的哭是被疼痛折磨所致。
因为疼痛感越来越频繁,他的哭声也就越来越久。
阿依木汗急匆匆得问:“那我这娃娃还有救吗?”
银铃儿摸了摸婴孩的肚子,摇摇头道:“一般来说,肚子大成这个样子是救不回来了,因为太晚了……”
老太太扑在阿依木汗的怀里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真主为什么不垂怜我们家。”
阿依木汗也红了眼圈,就连队伍里的年轻人都不由得为这小孩子扼腕叹息。
结果银铃儿拍了拍老太太的背叫她不要哭,少女娇俏的笑容犹如春花一般绽放:“我话还没说完呢,一般来说是没救了,但是他遇到了我!”
“你是说?”
阿依木汗跟他的妻子纷纷望了过来。
银铃儿骄傲得扬了扬下巴,叉着腰保证:“这事儿交在本姑娘身上,保证还你一个不哭的小儿郎。”
“不过还需要惊岚跟老姜叔叔帮点小忙。”银铃儿突然将头转向了我跟老姜。
我们连连点头。
按照银铃儿的吩咐,我把孩子抱进了屋子里,银铃儿让阿依木汗去找一日盆来,随后又让老姜取出他的独门银针,封住孩子下半身的要穴。
老姜眉头一皱:“你是想把那东西给逼出来?会不会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