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伴不会说话,每次只能咬破手指,用血来写字沟通,还都是笔画复杂的甲骨文。平时还好,可万一处于危急关头,等他写完字,怕是我们都已经被团灭了。
教他说话这件事简直刻不容缓!
现在大部分的汉字都是由甲骨文进化而来,我将一些最重要的甲骨文列好,一边削去不必要的偏旁部首,解释它是如何演变成了我们现在用的文字?一边日齿清楚得进行发音。
“这是李,原本是指春天结的一种果实,所以你们甲骨文的‘李’就像是一颗果子挂在树枝上。”
“我们只需要下半部分简化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李,是我的姓氏。我叫李惊岚,当你遇到危险,或者需要我的时候,就呼唤我的名字!”
我目光灼灼得盯着伴伴,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得解释给他听。伴伴似懂非懂,一双野性的眸子折射出淡淡的湛蓝色,狂野不羁的面孔写满了疑惑。
“跟我念,李。”
“呜!”
“不是呜,是李……”
我艰难的打着手势,也不知道是古人普遍笨,还是他的脑子经历了三千年的时光已经成了古董。我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才教会他识得我的名字。
“李、惊、岚,主人。”
当伴伴磕磕巴巴得念完后,我激动得都快要哭了,正欲上前抱他,他却陡然间仰天长啸。
眼见他修长的脖颈咕咚一声咽了下日水,双眼发绿的左右张望,我就知道是肚子饿了。
算了,还是用兜里为数不多的大洋去跟食堂师傅换肉吧,教他学做人这条路,路漫漫其修远呀……
等我讨价还价,拎着切好的三斤生牛肉回宿舍,却发现伴伴不见了。
我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一边到处寻找,哪料就在这时,背后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下一刻,我的双眼就被蒙住了。
“伴伴?别……”
闹字还没说完,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伴伴鲜少跟我开这种玩笑,更何况伴伴生性勇猛,连空气中都会带着一丝狼性戾气,而此刻蒙着我双眼的小手柔弱无骨,空气中还时不时送来阵阵少女体香。
“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励哦。”那人故意掐着嗓子说话,语调却难掩俏皮之色。
是她吗?
她身体这么快就好了?
而且专门来找我?
脑子瞬间浮现出一大堆的问号,可我却不敢开日。
“哼,你个大笨蛋,瞧瞧这是什么?”双眼恢复光明的一刹那,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小糖人造型滑稽,是一个刁蛮任性,蹦蹦跳跳走路的小姑娘,身后还背着一个几乎跟她等高的大竹篓。
“它不是碎了吗?”
一瞬间,我又惊又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扭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我怦然心跳的脸庞。她站在阳光里,手脚上的银丝小铃铛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是银铃儿!
此刻的银铃儿小脸粉扑扑的,再没有之前躺在床上的奄奄一息,眉毛弯弯,眼中带光,上扬的嘴角就好像是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我小心翼翼得接过小糖人,生怕把它又摔碎了,忍不住问银铃儿是如何将它黏好的?
“哼。”银铃儿下巴一歪,声音又软又糯:“天底下能有难倒本姑娘的事情吗?”
“不过……刚才你没猜对我是谁,让我很生气哟。”
银铃儿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作为惩罚,毛毛会给你挠痒痒,挠哪里比较好呢?”
话音刚落,她突然晃动起自已手腕的细丝铃铛,叮当叮当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