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当初为大荣国立下汗马功劳，这些老臣未有一丝感恩，反而撺掇皇帝过河拆桥，削权杀人！百里氏能有今天的局面，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先下黄泉，在地府里与他们的皇帝再团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舍不得下杀手，我反而要担心大业能否成功了。”

赤忌轻飘飘丢下一句，带着人马前往下一个府邸。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它早已染满鲜血。从第一次杀人时的惊恐战栗，到如今眼也不眨，我那颗心经过无数鲜血的淬炼，早就刀枪不入了。

……

我亲自带队，开始攻皇城。

巨木撞开城门，士兵们喊着杀声冲进皇城！御林军节节败退，很快退到了皇帝居住的乾德宫。

百里霆穿着战甲，在宫门外防守，可架不住我方人多势众，便是车轮战也能活活累死他！

几番攻击下来，御林军已经所剩无几，百里霆的战甲破损，仅剩一口气负隅顽抗。

下次进攻便能彻底攻破乾德宫。

我抬手，止住攻势，自己提着一把长矛，从队伍中站出来。

长矛指向百里霆：“你，与我一战，若是赢了，我就退兵。”???

百里霆脸上泛起一丝喜色，似乎又充满了力量，拔刀冲了上来。

我自小跟着爹爹练武，武艺丝毫不逊于余铮，百里霆想打赢我，简直痴人说梦！

当初在太子府被百里霆以定安侯府为要挟，被他生生打断双腿，现在我要让他也尝尝这番痛楚！

我手腕一甩，长矛便如灵蛇般朝百里霆飞去，在他闪躲之际，长矛方向一偏，从另一侧狠狠撞击上他！

我故意手下留情，用棍身击打他，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但无论百里霆怎么闪躲，始终都躲不开我的长矛，不下片刻，他就被我打了十几下，倒在地上起不来。

他眼底满是恨恼，咬牙道：“你故意的！”

我弯起了唇角，故意不答，戏谑的眼神却格外明显。

我就是故意的，我要像猫耍耗子一般把他玩弄于股掌，也让御林军看看他们的太子被戏耍后无能狂怒的样子，多好笑！

百里霆狂吼一声，无头苍蝇般朝我冲了过来。

他已经气疯了。

我冷笑着，一脚踹倒了他，矛头直接刺中他的大腿，从另一边穿透而出，血如泉水般涌出来，顺着矛尖低落……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利落的收回长矛，再次刺中他另一条腿！

百里霆瘫软倒地，全身不断抽搐，依旧怨毒地盯着我，断断续续道：“你等着……孤一定……”

我逼近几步，把他踩在脚下，淡淡道：“百里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脏。”

10.

他怔忪了一瞬，突然眼瞳猛烈收缩，死死盯着我：“是你！”

我一身甲胄，脸上多了疤痕，以及塞外寒风留下的痕迹，的确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而且百里霆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的认知里，我已经“死”了，自然不会联想到是我。

百里霆狂笑起来：“余若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反！”

我再次狠狠踩在他脸上，淡淡道：“史书都是胜利者撰写，你说我谋反又有何用？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受太子撺掇诛杀忠臣、罔顾朝政，我不过是清君侧，扶持真正的明君而已。”

百里霆失血过多，早就没了力气，只喃喃地咒骂着：“你胆大妄为，要遭报应，满门抄斩……”

“现在看看，遭报应的是谁？”我脚下用力，百里霆噗吐出口血来。

“我余家忠烈满门，却被你父皇赐了一杯毒酒，你杀了我的侍女青枝，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