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惊讶:“姜茶?世子着凉了吗。”

琼林闭目含恨,完了,全完了。

因为秦知?宜问了,玉尧只能?回答她,世子的确被凉风伤了身子,不过病症不重。

秦知?宜摇了摇头,叹了句:“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连世子这样的人都?能?凉着。晚桃,再去给我拿件棉马甲添上。”

在秦知?宜心目中,着凉不是谢晏身体不好。她把缘由怪罪在天气太冷。

落雪那几天就冷极了,更别?说化雪时。

夫君着凉,反正今日?没事,秦知?宜便张罗着继续熬姜茶,再命人熬草药水,等谢晏回来后?给他泡脚。

只是有些着凉的轻症,不必急着喝药,先用些简单的法子暖着身子调理着。

谢晏那头,因为及时喝了热姜茶,又没继续凉着,到了下午,嗓子自发地恢复了不少。

姜茶的事瞒着秦知?宜,他又不再有异常,他心想,这事应当了无痕迹地过去了。

却不料,待他回到府中,等着他的是姜茶、泡脚草药水和一个大暖炉。

谢晏面色微僵, ろんぶん 看向琼林。

琼林交握着手?,头埋低,不敢直视世子的双眼。

不过谢晏没有怪罪的意思?,琼林办事妥当,极少出岔子,估计是有什么意外。

秦知?宜这阵仗太齐全,谢晏语气淡淡推拒:“无需麻烦,已经大好了。”

他表面维持得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实际上内心挥之不去的郁闷。

秦知?宜可不知?道谢晏心里在想什么,她急得站起?身来:“不行,怎么能?不管呢,反正也不是喝药,都?已经准备了,你别?推辞了。若夜里再着凉怎么办。”

谢晏脸色又暗了几分。

怎么会?再着凉,在她心里,他从?身体底子极好,成?了孱弱。

可是,以谢晏的性子,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说出口,会?显得他更在意,反倒成?了心虚。

此事只能?认下,打碎牙咽进肚子里。

无法,谢晏只好听从?秦知?宜的话,把姜茶喝了,又去除鞋袜,把脚放进冒着滚滚热气的草药水里熏蒸。

姜茶喝过,草药水泡脚还是第一回。

谢晏向来在外形象清贵端庄,如今在妻子面前泡脚,格外不自在。

他只能?不去看她,端正身子。明明在泡脚,却像坐在书桌前,正襟危坐。

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高贵,被不时飘起?来的热气破坏了气氛。

木桶中架着一个小凳子,谢晏只用踩在上面,先由热气熏着。

待水凉些不烫了,才踩进去泡。

这个过程是如此的漫长,难熬。

秦知?宜坐在一侧,反正没事,就盯着谢晏看。

“夫君,你的小腿真长。”

修长有力,还白皙,就是男人的标识比较旺盛。

谢晏深吸一口气,平复不平静的心态。

他目视前方,道:“别?看了。”

在泡脚不能?挪动,谢晏有种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之感?。

他全程端坐,目不斜视,可余光无法忽视秦知?宜看过来的目光。

总觉得她是在看热闹。

秦知?宜不服气,追问:“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看你看谁?”

谢晏语塞,不过感?觉秦知?宜要会?错意,解释说:“我在泡脚,你去忙别?的事。”

“没有别?的事,我就要看你泡脚。”

秦知?宜非但不从?,还站起?身来,挪到谢晏身边坐着。

她坐直身子,稍一侧身,就能?看见谢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