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眼睛睁大,视线的最后,是谢晏仰头?,清瘦的下颚绷紧拉长,突起的喉结高挺。
她们交错相印,唇齿相依。
谢晏闭上眼,认真?品尝这世?间真?正的美味。
一旦摄取到了,便舍不得放,仿佛至死不休。
秦知宜昏昏沉沉,只感觉整个人都要化开了,瘫软一地。
只是身下有谢晏有力的双腿垫着,令她不会化到地上。
谢晏无数次托着她,抱着她往上提,也攥紧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
秦知宜没掉在地上,反掉进了一处危险的巢穴中。
一旦踏进,不脱层皮是逃不出的。
系紧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乱了,松垮地垮在手肘上。
秦知宜方才娇憨的醉意像浅尝辄止,现在才真?像是喝酒忘情,毫无理智清醒。
廉耻也被?揉碎了。
她一只脚踩在绣凳上,因为没力气踩不稳,那?凳子被?发颤的腿踩着也时不时晃动几下。
“冷吗?”
谢晏到底多一些周全心细,百忙之中不忘关怀秦知宜安好。
秦知宜哪里说得出来话,趴在桌上,摇头?也是乱的。
发髻上的珠钗叮咣作响,从结鬟上滑落,被?谢晏抽出放在一旁。
以免伤到她。
过?了不久,秦知宜的发髻也散了。
谢晏俯身,亲吻她如?流云蜿蜒的长发,茉莉发油的清香,在他心头?缕缕缠绕。
秦知宜做不到他这样一心二用,被?亲了头?发也没反应。
谢晏只好自己凑上前去?,捧了她的脸让她转过?来,再度含住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珠。
秦知宜错觉自己仿佛被?送到云霄之上,身心皆沉湎于莫大的满足之中。
直到不知多久累得昏天黑地,眼前一片七彩白?晕,秦知宜浑身无力,只有手指勾着谢晏的衣领。
“你?不是,正人君子。”
秦知宜艰难发出控诉。
原本她身子就没大好,又?是大白?天,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样。
一定是谢晏的错。
谢晏但笑?不语,叫人来收拾善后,抬水沐浴。
她说得没错,他不做正人君子了。
行为太端着,容易被?传成无用的男人, ろんぶん 倒不如?做得过?分一些。
宁可背负骂名,不能受人冤枉。
当然,没有人骂他,唯一会骂他的,只有眼前这面颊绯红,蹙着眉一脸委屈的,他的夫人。
谢晏把她从桌上抱起来,那?木案太硬,不如?他扶着舒服。
“冷吗?”
他再次问?。
知道她体寒怕冷,所以格外顾及她的身体。
清醒过?来后,有一时的懊悔。
明明两人的婚床就在旁边,迈两步就能倒下去?。
秦知宜摇头?,总觉得他明知故问?。
他明明能感受到她浑身发热,尤其是耳朵。却还要问?她。
秦知宜羞愤着说假话:“冷,冷极了,都是你?,怎么非要在这里?”
正直守信的翩翩君子信以为真?,面上的笑?容减了,正色说:“一时动情,没能忍住,以后不会了。”
说罢,不仅为秦知宜合拢衣衫,还大张怀抱拥着她,帮助取暖。
秦知宜低着头?嚅嗫一句话,脸又?红了。
谢晏没听见?,问?:“什么?”
秦知宜再不肯说了。
因为婢女们进来了,谢晏便没再问?,他以为秦知宜是怪罪他但是没好说出口。
但其实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