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点头。

世子夫人的份例是一季六身新?衣,这是秦知宜该有?的。

谢晏的意思?,是让她可以更加随心所欲一些?,想要什?么都?尽可提出?来。

夜里分?房,冷落她了,那么他会尽量从旁的事补偿秦知宜。

果?然,听说可以随便花他的银子,秦知宜看他时,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谢晏见她这见钱眼开的变脸,就有?些?好笑,无奈摇了摇头。

秦知宜不忘告诫他,给?他提个?醒。

“我一季要做八身新?衣的。”

她暂时不知道侯府是什?么规矩,但秦家阔绰,比一般人家都?是要多的。

谢晏点头:“那就给?你涨到八身新?衣,若你觉得?不够,多做些?也无碍。”

不过就多了两套衣裳,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知宜心想,侯府份例果?然不比八身多。

但有?谢晏这句话,她衣裳不仅数量没?变,还能不限规格。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谁让他夜里不给?她暖床,这是谢晏该她的。

秦知宜带着两分?气这样想着,不过想过之后,气也就消了。

这会儿她心情好转,之前不愿意说的事有?了想说的念头。

她问谢晏:“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一直躺着么?”

谢晏还真不知道。

因为平时她也这样没?骨头似地躺着,只?是今天?躺得?更平。

秦知宜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淡面色就羞愤。

明明是始作俑者,却置身事外。

她控诉:“因为我浑身没?力气,胳膊还酸疼得?厉害。”

若不是有?方妈妈送来的药膏抹着,凉凉的,又舒缓镇痛,恐怕她现在那处还疼着。

谢晏一怔,这才知道了她的意思?。

原来是昨夜他做的那些?事,不止当时折腾到了秦知宜,还有?后遗的影响。

他起身,坐在秦知宜躺着的榻边上,牵了她胳膊捏了捏。

只?一碰,秦知宜就哎哟地叫唤了起来。

谢晏哑然:“这么厉害?怎么我一点事也没?有??”

然后被秦知宜狠狠地别了一眼。

他越这么说,她越是生气。

凭什?么他折腾一晚还神清气爽的,只?有?她受罪。

按她这全身无力,下身还疼着的程度,恐怕三天?都?好不了。

看她一副怨言无处发泄的苦模样,谢晏只?能安慰她:“我去书房睡,这几天?你好好歇息,母亲那儿我派人去说一声。”

秦知宜点头。

她当然要好好歇息,浑身像被碾过似的,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躺着。

还好秦知宜躺得?住,她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更是磨人了。

谢晏不会哄人,只?是坐在秦知宜身边陪了她一会儿。

两人沉默不言,气氛却恢复了以前那样。

小夫妻两人之间一点小不满,就这样轻巧地揭过了。

谢晏两日后才休沐,因此从今日起,一连两夜,他都?会睡在书房的内室。

这第一夜,是两人成婚七日以来第一次分?开而眠。

谢晏以为自己找回了从前的生活,会变得?更习惯。

可是只?有?他一人睡的床,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书房里清寂一片,被褥也冰凉。

安静到了极致后,就会显出?萧索。

谢晏闭目静眠,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具香软身躯偎过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