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走着,自顾自说话。

讲完后,又好奇谢晏。

“夫君今日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谢晏没有碎嘴的习惯,因此只是用“没有”来推拒了。

但这次秦知宜刨根问底,没让他给糊弄过去:“没有,怎么会没有。就算没有趣事,说些别的也好啊。”

不止纠缠,她还挽着谢晏的胳膊,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夫君,家人就是要互相陪伴关心,往后你每日忙公事,我在家,如果你不多跟我说些话,我们岂不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了,那多无趣啊。”

说罢,秦知宜又给谢晏讲述他们秦家的状况。

她爹也是做官的,但只要在家,多的是外面的事和她们讲。

这样,即使家人不时常在一起,心却是连在一起的。

内宅一亩三分地,就只有那些事,偶尔听听那些朝官的趣事,也是丰富多彩。

谢晏听着,知道秦家热闹气氛好,可他始终是不习惯。

不习惯和另一个人说太多的话。

不习惯分享喜怒哀乐。

他只习惯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闷久了,事事都成了陈芝麻,变得黯淡无味。

他不喜欢自己说太多,但是又觉得有秦知宜在一旁滔滔不绝是不错的。

秦知宜还在努力开导他。

却听谢晏不仅无动于衷,反而还说:“就算我说,你也会觉得无趣。”

秦知宜看向谢晏,表情很奇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是为了跟你多说说话,不是为了听故事。”

这一瞬间,谢晏的心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像是安静独处时,突然被秦知宜闯了进来。

她和他有着全然不同的行事章法。

谢晏没说话,秦知宜也不说了,眼睛盯着他,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不断往前走。

最终,谢晏败下阵来。

“今天……”

他刚开口,余光就看到秦知宜的表情突然焕发新神采,显然惊喜极了。

原来她没指望能说动他呢,所以才会这么意外。

她反应这样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ろんぶん 等待他的故事,让谢晏再不满足她都不好意思。

他简单地说了些能说的事,让他来看,实在无趣,平淡如水。

可秦知宜听得津津有味。

还追着他问:“别人说你不同了,你没问是哪里不同吗。说不定是夫君又长高了呢。”

谢晏摇头。

刚要再说句别的,秦知宜忽然提起那个他只提过姓的名字。

“礼部萧郎是萧卿之吧,你们不熟么?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谢晏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表情也正色了。

“你认识他?”

这时候两人已经回到栖迟居正房了,一左一右坐下来,秦知宜侧身朝向谢晏。

一股脑说着:“自然是认识的,他是蔷月的哥哥,还曾给我们画过许多的画。他待人温和,还有趣。”

“嗯。”

谢晏面无表情。

秦知宜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她的三个闺中密友,因为关系亲近,她们的兄弟姐妹她也都认识。

让谢晏听着,感觉她好像五湖四海皆兄弟一样,结交广泛。

实际上秦知宜朋友并不多,从小到大也只有三个。

她不常出门,只在友人家走动,因此顺带结识了一群兄弟姐妹。

萧卿之在外美名远扬,素有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但其实私底下喜欢上树下水,摸鱼掏鸟。

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