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不管,后患无穷。

谢晏向母亲说了秦知宜的情况后,正色说:“母亲,不可?再仁慈了。今日这事,必须斩草除根。”

谢盈也在场,听?兄长?说这话,她?忍不住插话道:“母亲、兄长?、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三?房不安分,二?房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和嫂嫂去?荷塘,是谢沁带着去?的。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原本谢盈没打算说。

因为这事又小又麻烦,牵扯起来,容易闹得?满府不安宁。

她?担心会害她?母亲左右为难,因此想着,把这两个说坏话的小丫鬟处置了也就行了。

话是她?们说的,处置她?们也不冤。

可?是看兄长?这要追查到底的架势,她?觉得?应该如此,所以就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谢晏颔首道:“这府里的豺狼虎豹,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侯夫人和谢盈望着他,本先还未意识到他会怎样。

可?是这话一出?来,让人忍不住为之心颤。

其他下?人也都低下?头去?不敢看。

尤其是那两个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

已经天黑了,可?是长?房出?动了不少人。

侯爷夫妇,以及长?房的所有孙辈,还有一众仆人。

一队人打着灯笼前往寿安堂,灯笼足足六七盏,远远看着,便觉得?像是要出?大事了。

老夫人本在闭眼听?婢女念戏文,听?闻通禀的人说长?房的人全都来了,有事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诧异万分:“什?么事?怎都来了。”

若只来了侯爷夫妇,那是来看她?的,长?子长?媳都孝顺,隔三?差五都会在她?身边尽孝。

孙辈也都不错。

可?是长?房都来了,也不知是什?么大事。

老夫人让人把灯都挑多一点,再把人都请进来。

却见?侯爷夫妇板着脸色,尤其是世子谢晏,看那肃容,就知道存了什?么了不得?的心事。

老夫人拨弄着手里的念珠,奇道:“是什?么事,让你们全都来了。先给?老婆子提个醒,莫害我惊着了。”

因为侯爷在场,就以侯爷为主了。

他往前一步,朝自己?的母亲行了一个大礼:“不孝儿子,大晚上来叨扰母亲, ろんぶん 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来。与二?房、三?房都有关系,因此,想在您面前有个见?证。将某些事清算了结。这事恐怕艰难,还望母亲体谅。母亲也不要怪儿子。”

老夫人脸色更迷茫了:“话说得?这么重,这是要做什?么呀?”

侯爷撤了一步,看向谢晏:“晏儿,这事你自己来吧。”

把这事向侯爷说过后,谢晏就说过,这事不用牵扯父母,他要自行主持。

谢晏也先向祖母致了歉。

老夫人十足诧异。

谢晏这又是要干什么呀?

她?的好长?孙,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竟开口就要让她宽恕无礼。

老夫人拨弄着念珠,压下心中不解与忐忑。

“我知道你们都是稳重的,如非要紧的事,也不会大半夜到我这院子里来。说吧,我都听?着。”

熟料,谢晏下?一步的举动惊诧众人。

只见?他提起衣袍,朝老夫人端正跪下?,行了三?叩之礼。

“祖母,不孝子孙今日恳请祖母主持公道。将二?叔、二?婶、三?叔、三?婶都请到这里来。把话说清楚,算一算,他们都做过什?么事。还我夫人一个公道。孙儿企盼,这侯府还是分家为好。”

这下?不止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