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只?要?没有通知你,那就是没有变化。不仅没有变化,还会越来越深。
情感?是累加的,不是吗?如同酿酒,历经越久,越醇厚。”
秦知宜心里美滋滋的。
心想,夫君说话可真好听啊。
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抚平了她那不安的褶皱。
令她忐忑的心。重新充盈了起来,满满的。
不过谢晏还没彻底放下这这回事。
因为他来的时候,见岳母的表情很严肃,知道秦知宜确实是伤心了。
可她又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令他有些不安。
他重新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
“听说我的夫人哭得很伤心,令我于心难安。
说闲话的人是有错在先,但若不是从前我的表现存在误解,你不会多想。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好吗?我们从不熟悉到相熟,今非昔比。
从前是我没开情窍,心里没有任何人,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有福如此。娶了秦知宜这样好的妻子。
若早知如此,当初必会待你更好一些。”
他说的如此真诚,让秦知宜即使对从前介怀,现在也该释然了。
还没等她说话。
谢晏又说:“不但不会娶其他饱读诗书的才女,还答应你不会有妾室,不会有通房。此生?只?与一人相守,已经足够了。”
听这话,秦知宜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一直不敢想这个问题。
自?从有了身孕后也曾担心过。
她不是个多大度的人,绝不接受谢晏有其他人。
她只?希望她们二人能长?相厮守。
可是她知道这是奢望,有时想起来,也不敢往下深想。
甚至曾经麻痹过自?己?,如果有的话,只?要?她不知道就好了。
但是谢晏向她承诺,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
不知怎的,秦知宜鼻头一酸,竟然喜极而泣。
谢晏大惊。
忙用指腹去替她擦眼泪,不知道是他哪句话说错了,忙问她。
秦知宜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
不过这是喜悦的泪,眼眶是不会红的,泪落完了就好了。
她抱紧谢晏的脖子,同他额头相抵,依偎在一起。
自?出嫁以?来,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四肢百骸全是愉悦,甚至指尖都是轻盈的、松软的。
秦知宜听了谢晏说了半晌的话。
第一次主动对他说:“夫君,我与你是一样的。我也对你动心至深,只?想和你长?相厮守,共白头。”
两人总算是两情相悦,互诉衷肠,再也没有隔阂和误会,没有不安和犹疑。
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满满的,蜂糖一样澄澈甜蜜的爱意。
今日之事若说出去,恐怕要?遭人狠狠笑话了。
谁家夫妻直到有孕三个月,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被对方放进了心里。
不过好在不是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了。
不然的话,也不知道直到儿女绕膝,都还有没有互相敞开心扉。
秦母和两位嫂嫂在外面等了一刻钟之余,见门打开,秦知宜破涕为笑,小两口甜甜蜜蜜地?挽着手。
三人这才换下故意为之的严肃面孔,露了笑容。
郑映澜看着女儿,揶揄:“把话说开了?”
秦知宜低下头点点:“都是误会呢,母亲。世子已经都向我说清楚了,不是我想的那样。”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