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秦知宜,或因他以往的形象都是端正挺拔的,因此他不好直抒胸臆。
只说:“年年打猎,没有什么?新奇。这样偶尔放松看?看?自然风光倒也?不错。”
不能说他是想陪自己夫人,不然恐怕秦知宜嫌他不够大气。
在别处丢面子无所谓,在她面前,要维持形象。
秦知宜轻轻悄悄地“哦”了一声。
原来陪她不是因为想陪她。
不过倒也?是,谢晏的确不是那等黏糊小意的人。
秦知宜抱着兔子坐在谢晏前面,心想,就算他想去,被她拦下来她也?心安理得。
因为就算犯错,秦知宜今天也?不想让一干揣着歪心思的人接近谢晏。
那惠和?县主的王妃母亲,和?她婆母拐着弯儿的沾了一些亲故,因此她待谢晏亲密,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秦知宜就是不许。
想起惠和?县主,秦知宜心里就有气。
她揪着谢晏的胳膊拽在怀里,一不防事,记忆如潮水涌入,占据了秦知宜的思维。
她的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思却回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
那一年,也?是恰逢英王一家回京,王府设宴,为惠和?县主庆生。
那时秦知宜与谢晏并不相熟,除了一份指腹为婚的婚姻,二人什么?私下的关联都没有。
但?因为她从小?就与谢晏定?下了亲事,在外偶尔会?受到一些人先入为主的刁难。
她们一群小?姑娘,在王府澄湖里采荷花与莲蓬,本是一桩小?小?的愉快玩乐。
那澄湖广袤,种着数顷荷花。
荷叶接天,一望无际。
若只让王府的人吃莲蓬,连吃几个月都享用不尽,因此客人上门来,用早就准备好的小?舟去捞几朵荷花莲蓬,并不算什么?。
秦知宜欢欢喜喜地?摘了两朵花捧着,又?挑了几个嫩莲蓬,因为是自己摘的,多有意趣。
可?惠和?县主上来就打翻了她手里的花,丢在地?上踩烂了,斥责说:“谁允许你采我们王府的莲蓬?你们这一群粗鄙丫头,没个礼节,偷莲蓬贼!”
可?是秦知宜她们一群人,在摘莲蓬之前就问过守着莲池的下人了,人家说可?以摘。
但?是惠和?县主说不能摘,那王府里的仆从,立即低着头不再做声,默认了是秦知宜她们偷摘。
那一次争执,把秦知宜委屈得不行,偏偏几个小?姑娘之间?的口角,又?不至于闹到长辈面前去。
再说英王妃又?是个护短偏疼女?儿的。
这口气,秦知宜她们就只能无辜咽下了。
直至今日,秦知宜还?记忆犹新,芥蒂未消。
当时年纪还?小?时,她还?把这罪责怪过谢晏头上,要不是因为跟他的亲事,她也?不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如今长大了, ろんぶん 心智成熟了,心里知道?跟谢晏没有什么?关系。
可?她仍然止不住委屈。
谢晏感觉手臂一沉,还?有一股不轻不重的痛感,侧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夫人,在揪着他手臂上的皮肉。
谢晏轻掐了一把秦知宜的腰,把秦知宜弄得浑身?一激灵,跳出了那令人不快的记忆。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对谢晏下手了。
从前的事,他并不知道?,此时说起来也?犯不上,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罢了。
不能说这个,但?秦知宜心里有别的想说,她问谢晏:“夫君,如果有除我之外的人心悦你,你会?如何?”
谢晏蹙眉:“谁?”
秦知宜着急道?:“你别管是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