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知宜亲手把花灯拿出来,掀开绸布,把极尽花里胡哨的瓶型花灯塞到谢晏手中?,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吩咐琼林把灯点?燃。

都?不用看?清花灯具体长什么模样,晃眼看?到那刺眼的五颜六色,谢晏的表情就僵住了。

哪里来的丑东西?

京中?文采学识首屈一指的贵公子,十八岁中?探花的双杰其一,威靖侯府世子,穷尽此生都?没见过这样令人畏惧的审美?噩梦。

如果是别人的东西,谢晏不会与这样丑陋大俗之物同?在一方空间?。

可这是他夫人特?地为他准备的,穷尽力气,谢晏没有松手,稳稳地握着花灯的木柄,等琼林点?燃点?亮。

点?亮之前,灯笼丑得安安静静,还算低调。

内里烛火明亮后,那扎眼的颜色霎时喧闹起来,丑得张牙舞爪,让人难以忽略。

秦知宜笑盈盈,眼睛弯似月牙:“夫君,喜欢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花灯’吗?”

谢晏凝噎半晌,竭力忍住表情和心态保持淡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