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在看谢晏衣领出露的一截脖颈。

他朝服的领口比常服要高,衣带系得紧,遮住的肌肤就更?多。

因此脖子那处若隐若现,喉结也藏在锦带下面。

不?知怎么,越是遮起?来,秦知宜反而越是觉得那将露不?露之处好看。

谢晏颈部线条起?伏,有绷起?的肌筋和深刻的锁骨,造成迷人沟壑。

秦知宜透过衣领,看见他颈部被遮住的暗影,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那一片深邃之中。

谢晏问?她,她歪了头,笑道:“看你的身子。”

这?话直白得不?像话。

谢晏只觉阵阵冲动上涌,轰然而至,占满了他的全部思维。

香软夫人在怀,只有木头才会坐怀不?乱。

秦知宜还迷糊着呢,怎么看也看不?够,腰间?忽然压上来一只滚烫的大手,用力按住她。

谢晏前所未有的热情。

秦知宜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一般。

但她们就只是这?样坐着, ろんぶん 所以?她就算化了,也有人接着。

谢晏始终衣衫整齐,和她完全不?同,一直持续到尽头。

秦知宜心潮澎湃,此前无数次,从未像今天?这?样畅快且激动。

她倒在谢晏肩头,喘了许久的气息,仍是跌宕不?匀,还时不?时颤抖。

谢晏也是一样。

不?知道缓了多久,他开口道,嗓音暗哑:“朝服打湿了不?少?,要好生清洗了。”

秦知宜锤了他一拳,可手腕柔软无力,不?像责怪,倒像是撒娇。

两人又失神了许久,等待神思回笼,随后谢晏才唤人,叫水沐浴。

秦知宜醉了酒又竭了力,软倒不?动,被披上外裳,只能等别人服侍。

早晴她们来扶她的时候,却听脑袋上面传来谢晏清沉的话语。

“都退下吧,今日?不?需用人,我来照顾她即可。”

她这?副娇无力的身躯,走都走不?稳,让婢女来扶,谢晏担心她们照顾不?周。

因此,他不?如?自己?抱着她,一路稳稳地走到浴桶处。

两人全程没有分开,谢晏抱着秦知宜跨入桶中,一起?坐进水中。

秦知宜面上一直维持着睁眼张口的微怔模样,对谢晏服侍她沐浴这?件事惊讶非常。

今天?的世子是怎么了,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有些不?习惯。

在宴席上还不?显,只是眼神温柔,频频会看她,时间?也长。

从抱她回来后,举措就越发偏离。

秦知宜身体前倾,扒拉了下谢晏的身子,又扶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她那眼神又不?清明,谢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明白。

“又在看什么?”他问?。

这?个“又”字,意?有所指,别有韵味。

秦知宜联想起?方才,被逗笑了,但这?次她没有撩拨他,只说:“看我的夫君是不?是别人换了皮囊,怎么今夜这?么好。”

“好吗?”谢晏不?知道。

他对别的事甚有把握,成竹在胸,可唯独在夫妻之间?,资历浅薄,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妻子的,所做种种,都是随心所为?。

他不?懂什么是好,只知道什么是不?好。

也曾多次反思,为?秦知宜做的是不?是不?够多,不?够体贴。

直到她夸他,才给了他公?道的判词。

秦知宜噙着笑,歪头靠在谢晏肩上,声音像浸过糖水。

“这?样还不?好,那什么才是好,我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