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到一个月,怎么突然之间,夫妻两?个当着全府人的面弄了这出引人注目的招摇把戏。
莫不是演来做样子的?
谢沁迫不及待,又碍于仪态,不得不慢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再接过漆盒。
秦知宜把东西递给她时,都还没?恢复如常,面上?维持着回不过来神?的惊喜。
谢沁眼皮跳了跳,越过盒盖,视线终于捕捉到了盒中静置的东西。
掐金丝宝石云肩?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么多形如蜜桃的粉宝石,看得人眼红。
可再金贵,不就是个衣饰吗?又不是价值连城的,一整座火珊瑚那样的至宝,至于惊讶成这副模样吗?
谢沁转眸,不屑之色稍纵即逝。
她心?道,秦知宜被?那么金尊玉贵地养着,怎么眼皮子还是这么浅。
不管谢沁的念头怎么转,让不知道头冠之事的人来看,单看云肩,谢晏这礼物也是很拿得出手的。
秦知宜的反应那样强烈,说不定是太喜欢了呢?
众人看过漆盒中的东西后,称赞、打趣之声连绵不绝,大多都是说谢晏有所长进了,竟会送出这样精美的女子之物。
娶妻之后,果然是不同了。
秦知宜笑颜娇艳,话?音都浸着浓浓的喜悦:“不止呢,这还不是买的现成的,是世子特地为我做的。”
她如此坦然大方地夸赞着自己的夫君,这份率真?的心?态,正常人听?着,都只会感叹她们小夫妻甜蜜。
即使有心?之人曲解,除了腹诽秦知宜爱张扬现眼,也说不出什么。
她实在是太坦然了。
谢晏望着自己的妻子,眸色转深。
起初他不觉得这做法?有什么特别的,想?送她一个与头冠相配的东西,只能私制,量身打造。
可被?秦知宜当着一家人的面这么一夸,让人不禁错觉,这做法?多么不同寻常,多么英明神?武。
内心?被?她兴高采烈的炫耀撑得满满的,一股浅薄幼稚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对她好,果然是一件很值得的事。
震惊了好一会儿?,秦知宜总算缓了过来,看向谢晏的眼神?像是在看财神?一样敬仰。
敬仰中带着感动。
谢晏此举,不仅费了银钱,也费了心?思。
秦知宜觉得自己怎么感谢他都不为过,她真?的很开心?,亦很幸福。
她让晚桃给倒了酒,端着酒盏来到谢晏面前。
漂亮美目眼波流转,似乎收纳了百盏灯会之辉,盈盈魅惑。只是秦知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因此不仅不收敛,还过分地往谢晏跟前凑。
站得距离他很近。
她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声音也甜软醉人。
“夫君对我太好了,这礼物送到了心?坎里,我喜欢得不得了!你如此费心?,我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她仰头,咽下酒液。
拉长的脖颈和下巴的弧光细腻如同乳脂,只是看着,都感觉那里似乎能透出一股香甜气息。
令人想?要倾身,闭目一嗅。
甚至,一亲芳泽。
这念头刚起,心?头便是一荡。
谢晏不得不捏紧手指, ろんぶん 用力抵抗,才让自己保持平静持重。
自秦知宜月事起,到庆年夜分岁筵,两?人都一直不曾有过亲密之事。
起先?是秦知宜身子不便,后来宫里和翰林院事务太多,谢晏夜夜宿在书房,早起晚归。
间隔了近十天,难免让人心?浮气躁。
秦知宜喝光了一小盏桂花酒,唇瓣润着一层潋滟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