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景元帝沉默片刻,摇头道:“肃亲王府那边,你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又何来注意分寸一说。不必如此。”

“还有,你知道朕想听的不是这些。”

霍翎眼眸一弯,手腕微动,与景元帝十指相扣:“臣妾曾经对您说过,您正如烈日当空,朝中那些人却在您承受丧子之痛、丧妻之痛时,逼迫您过继嗣子。”

“那样难受又难堪的场面,朝臣让陛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我是陛下的妻子,陛下对我情深义重,不能陪伴陛下熬过那段痛苦的时光,已经是我的遗憾。我永远也不会将陛下置于如此糟糕的处境,更不会利用陛下对我的感情,逼迫陛下送走大公子,接季三郎入宫。”

“臣妾不在乎什么大局,但正如您会问臣妾委不委屈一样,臣妾也比这世间任何人都要在乎您的心情,不愿让您为难。”

这是景元帝此生听过的,最令他动容的话语。

他垂下眼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底下意识浮现出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她风华正盛,他已不再年轻。

他终究会先她一步离去。

如果他有自己的儿子,如果他和阿翎有一个儿子,又何必如此为难。

霍翎安慰他:“孩子的事情,要看缘分,陛下不必伤怀。”

景元帝也知道这个道理,有些事情,即使是他,也无法强求。

就在这时,景元帝怀里一重,霍翎重新挪回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