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没有上玉牒也没能排齿序。
“是我说错话了。”霍翎轻轻握住景元帝的手掌,“陛下受委屈了。”
再煎熬的过往,也已经成为了过往。景元帝这一生经历过许多动荡坎坷,但从他登上皇位至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受委屈了。
景元帝笑了一下:“朕有什么可委屈的?”
宫人内侍都远远坠在他们身后,只要不刻意拔高音量,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霍翎拨开横生在面前的木槿树枝,从枝叶间穿梭而过。
听到景元帝的问话,她回头,透过枝叶间隙看着景元帝。
“陛下春秋鼎盛,正如烈日当空,朝中那些人却在您承受着丧子之痛、丧妻之痛时,要您以大局为重,逼迫您过继嗣子。这还不够委屈陛下吗?”
景元帝愣在原地。
头顶上的蝉鸣惊醒了他,景元帝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木槿花,绕过面前的树枝来到霍翎身边,随手为她别上:“朝中大臣,也有他们的考量。”
霍翎皱了皱鼻子:“我才不在乎他们有什么考量。要全依着他们的考量来,陛下还是别让我进宫了。”
景元帝刮了下她的鼻子:“这又怎么了?连不进宫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
霍翎道:“现在大家都希望大公子能被过继到陛下名下。为了促成这件事,在京师过惯了富贵日子的端王,在燕西一呆就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