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白白继续反驳,“据我所知,150年前,神殿降临期间,瘟疫王朝来了第一批‘外乡人’。那是和我们一样的求生者,没理由”

张白白突然说不下去了,她想到了什么。

而王尔德替她说出剩下的话。

“你怎么确定我们是唯一的‘求生者’。”

面哥坐不住了,他难以置信:“谁家求生者能活100年还能上蹿下跳,能打能跑啊?难道是竞技赛用积分换寿命?而且那些人,头上没有人物栏。求生者头顶都有我们自己人才看得见的人物栏。”

“你们刚刚也分析过了对吧。”面哥难以置信地说,“那些什么神使,可能压根不是人。”

王尔德放下手中的羊皮纸,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其实不能确定控制我们的‘系统’的唯一性对吧,假如仅仅是猜测,系统不止一个呢?”

“各个位面有可能不止我们这一批‘人’在求生。”

张白白原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这些东西这么深。

但王尔德都提到了,并且她经历过一场医院的竞技赛。医院竞技赛是封闭式位面,在有限的空间里面生存、躲避怪物、调查。

当时她发现,医院不止有一批实验。

甚至除了一个特殊案例外,其余进行实验的医生、病人,都不是同一批人。不仅实验需要不止一组,就连一般的计划,都要设想计划A计划B计划C,一堆后备方案,以保证计划的进行。

她虽然一直在反驳,但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神殿、求生者某些行为上,还有动线形式,都十分的相像。

但其中仍然有一个问题,以至于让张白白心里有些抵触王尔德提出的观点。

假设她拿到的审判者属于最初的神殿的话

她继承的不就是另外一批“求生者”,乃至于另外一个“系统”的职业!?

那“自己的”系统,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呢?

那样的话,就有很多很多的新问题了。

但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猜测是极有可能的。

她甩了甩头,把抗拒的情绪甩开,理性再次回归了她的大脑,接管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不一定是系统不具备唯一性。”张白白再次反驳,只不过这次她在反驳之后,又多了一个新的猜测,“所谓的‘求生者’也不一定具有唯一性。”

“可能有很多和我们类似的情况,但它们不一定被称作‘求生者’,不是和我们来自一个地方的人类。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末日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有几批东西投入了这些末日位面之中。”

说东西是因为“求生者”未必是来自蓝星的人类。

“系统”存在了多久?

“求生者”真的只有来自蓝星的一批人吗?

他们又是第几批“医院”的“试验品”

这是对求生者来说有些诡异的推断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原本只是来调查锚点的线索,没有想到还牵扯出来这么一件事。

但其实疑点还有很多。

比如假设还有很多其他和他们不一样的求生者,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神殿也不过是鼎盛时期的残存,【衰败城市】位面的神殿是不是当初来的那批也难说。挂个“神殿”这样大的名字谁不会,连【审判者】职业都在一个当地非“求生者”的人手中。

但假设神殿的衰落是上一批投入末日的试验品失败的话,神殿怎么又会和进入这里和自己一样的求生者遇上?

问题越来越多了。

“先别想这些吧。”

张白白揉了揉太阳穴,再想下去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