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了这么多病毒,在瘟疫王朝待了这么久,张白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情况。

不过她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表露出来,她神色如常地和马戏团员工正常交流。她表示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马戏团成员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她也知道这群外乡人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观察一段时间”基本就是婉拒的意思。

她也没送张白白出去,懒洋洋地抬起手,指着另一边更近的出口。

张白白瞥向一旁的牛棚,又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

这些人知情,还是不知情?

对方没有明显指向性的行为,不好判断。

现在恐怕难以找到什么线索,等晚上所有人都休息了再来看看。

她脑子里盘算着之后的计划,朝着出口走去。

“这里。”

张白白对仍然等在马戏团帐篷前的玲喊了一声。

玲忙跑过来,紧紧跟在她身后。

张白白朝着集市里求生者聚集的地方走,像找个地方过夜。她需要更换一下防毒面具的滤芯,换个纸尿裤,以及吃点东西。

更何况站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干等,也太引人注目了。

只要不是相互竞争资源的位面,求生者都比较团结。和原住民、怪物相比,求生者毕竟是少数群体,齐心协力比单打独斗的风险承担能力要高得多。

求生者聚集的集市点燃了三堆篝火,张白白的靠近并没有引起特别的关注。

在求生者聚集的地方有一个特殊的复式楼,大约三层,门口有消毒室,外面罩着厚实的塑料,有不少求生者在其中进进出出。

张白白随机询问一个路人。

“请问这里是谁的特殊道具吗?”

她没找到合适的称呼,求生者都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不露脸,别说性别了,物种都很难分清。

“不是。”听声音是个有点年纪的婶儿,“但大伙儿进去都会消消毒,比待在外面好点。”

大婶又指着跟在张白白身后的玲,玲躲到了她袍子后面。

“本地人不让进,不管你是任务还是什么的,他们身上都有病,进去会污染里面。”

那看来得先处理玲。

张白白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个还看得过眼的当地旅馆。

按照当地人对玲这种下城区小孩的态度,不多交代两句是不行的。但是寻常的交代,对方未必会听。

张白白换角度思考,对当地旅馆的老板换了种说法。

“这是我的重要财产,你必须照顾好她,如果她出现任何问题,我会把在场所有人的头拧下来按顺序摆放。”

这句话配合一些物资,效果好得立竿见影。

旅馆里所有人包括玲在内,全都抖如糠筛。

单说照顾好玲,这帮当地人是无法理解的,但如果把玲说成自己的所有物,他们才能明白玲的重要性。

受他们生活环境的限制,张白白也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安顿好玲,她重新回到了求生者们聚集的地方。

这里不比有人打理的酒馆,大部分都是自发行为,不是所有的求生者素质都那么高。

张白白进入复式楼外的消毒室,看见很多沾满污泥的鞋子就放在换衣服的凳子上,还有人往消毒桶里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被污染了。

消毒室里一次只能容纳45个人,墙壁上挂着一个火把。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有3个人正在换衣服。

在狭窄的空间里,有些人会不小心套着外衣碰上已经换了里衣的人,看起来不太靠谱。

就算有王尔德的buff在身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