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自己动手这件事比较兴致缺缺了,因为他觉察到这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乐趣,相反总是有些无聊和空寂。可是今夜寂静时,因为内心一团火热而致使无法安眠的他,就在掀开被子,在这微凉的黑夜当中开始进行这件事。

时间好像变得漫长,一丝丝微妙的感觉攀附上他的躯体,但是长时间、缓慢、细微的愉悦并不能够使得他立即攀升,反倒成为一种无法忍耐的折磨了。

沈砚暂时放弃了,即便在昏黑的视线中,那依旧没有任何缓解。他也摊开自己的躯体,安静地躺在这里。

手心里水津津一片,躯体上只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薄汗。他想要找卫生纸将手擦干净,只能费劲地爬起来,让这条没有冻僵的腿好歹能够移动一点。

终于他找到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只是不小心碰倒了倚在一旁的手杖。这声响在夜色沉寂中非常刺耳、响亮。

于是下一秒,卧室的门被推开,伴随着忽然从头顶宣泄下来亮白的灯光,还有着一声担忧的:“少爷!”紧接着,所有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在灯光下如此亮白莹润的肌肤,稍微有些发亮的薄汗,艳红湿润的嘴唇。赤/裸白皙的胸膛,匍匐的两抹殷红,接着是掩映在皱巴巴的被子当中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那也掩映在腿间更为眩目的潮红色,鲜亮潮湿的艳红,也这样明晃晃映入眼帘。

这直接让江景思呆愣在了原地。

而沈砚更为在意的是,那开着的门所透进来的凉风,飕飕吹拂在他的胸膛上实在冷得厉害。甚至这一抹凉意,让殷红变得更为坚/挺起来。

沈砚说了一声:“关门,冷。”

江景思关上了门,依旧傻愣愣地站立在那里。

沈砚慢悠悠地擦干净自己的手,看见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大剌剌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又仔细凝望了他的面貌与身形。

看起来还算不错,最起码在沈砚这极为挑剔的眼光里,还算不错。这也是沈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动了将人留下来念头的主要原因就是很合眼缘。

于是沈砚对他招了招手,与他说:“你过来。”

江景思像是心神动荡一样,躯体也稍微僵硬起来。他慢慢将目光移动到沈砚的面容上。

他原本病弱清丽的面颊上出现两抹淡淡的绯红,极为浅淡地浮泛在他的肌肤上。显得多情而又蛊惑。也真像是被蛊惑一样,脚步不禁转移过去。

原本这张不敢直视的面容,像是为了满足以往的各种渴望与念想一样,毫不留情、毫不保留地塞满眼球里,迫使完全看得清楚。完全无法躲避。

沈砚问他:“洗过手了吗?”

江景思说:“刚才上厕所后洗手,听见了动静。我以为少爷摔了。”

“伸出手来。”沈砚说。他原本沉郁,此时却带着稍微水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还用我告诉你该怎么办吗?”

于是那只干净干燥的手,就抚摸上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现在有人在身边。沈砚总算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了。

他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微微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完全仰靠在枕头上。他听到在这寂静中细微水声。江景思的手掌本来就是干燥的,这种声响的出现,其实得益于沈砚早在之前已然流溢出稍微水痕,被触碰的那个瞬间,更是流淌。致使江景思的掌心里一片湿润了。

他转眸去看沈砚的面容,他面颊比刚才更为绯红,眉间微微蹙起,却不是平时那种不耐烦、厌倦地皱眉。而是一种奇妙、难耐、愉悦的呈现。

他微微仰着头呼吸着,嘴唇微张,那猩红的内里展露出来,缓缓吐露出一点似乎带着潮意的水汽。江景思的双眼骤然有些发红,又转移了目光去看别处。

无论哪里都是如此姣美,对于别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