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和徐攸,只是为了让你更能够肆无忌惮地杀人……”

他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加一点癫狂、痴迷的神态和语气。于是这被他表演出来的狂热的眼睛就直直凝望着李简生。

此时他们已经只有一臂的距离,那扑面而来浓厚的血腥味,已经让沈砚有些难以忍受,正努力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时,李简生猝然将他那只带着血的手要覆盖在沈砚的肩上。这几乎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沈砚的肩膀缩了一下。

于是那一只带着血的手,就换成了他那只干净的手。

他的手覆盖在沈砚的肩上,凝望着沈砚这张美丽洁净的脸,垂着眼眸。他说:“你和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始终……”他的手指顺着沈砚的脖颈,轻轻摩挲着沈砚的脸颊。

他的指尖极为冰冷,摩挲的力道也缓慢而又古怪,虽然显得轻柔,但依旧会让人有惧悚的感觉。沈砚觉察到自己的呼吸变轻了。李简生也说完了这句话:“如此洁净。和我不一样。”

“李简生。”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砚转头看去,看见傅靳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或许是刚才沈砚过分专注和李简生对峙,就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动静。而李简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傅靳年的出现。

傅靳年出现在那里,他的视线缓慢地从那个脑袋上全都是血的男人身上移开,最后落在李简生抚摸沈砚脸颊的手上。

一只手洁净如初,一只手沾满鲜血,就像他的脸,一半俊朗帅气,一半丑陋可怕。他就是用这洁净的手轻轻摩挲沈砚的脸颊。这让傅靳年的唇抿成了冷硬的弧度,他冷着声音说:“放开他。”

李简生将手放下。于是那原本留存在沈砚肌肤上的冰凉之感,就这样消失了。

傅靳年脸上的冰冷和漠然这才消融些许。当面对沈砚时,所有的这种负面情绪全部化解,从而出现如此柔和、温暖的笑容,他笑着对沈砚说:“砚砚,过来。”

他早就将这种笑容得心应手地印在自己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违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展露出这样完美的笑容,沈砚依旧觉得他挺不正常的。

他现在看了看反派值,只差最后一点点他猜测,应该要徐攸到来看到这一切,就能直接加满,他觉得能拖延一下时间就拖延一下时间,所以直接说了一句:“不要。”

“砚砚,听话。”

“不要。”

傅靳年脸上那种完美得如此虚假的笑容总算消失不见了,脸色也在一瞬间就变得苍白。他只能将目光投射在李简生的身上去。似乎他已经认定,沈砚只听李简生的话。或许李简生稍微有一点温善之心,就会明白这是不应该的。

傅靳年说:“你想把他,变成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吗?”

在这种时刻,这张习惯模仿的脸上总算自发地表露出属于自己的情绪。他的这副神态显得悲凉、无奈:“我之前就劝过你,但是不管用。现在想想,砚砚和你某些方面也挺相似的。如果你真切地喜欢砚砚,就不是要同化他,而是将他推出泥沼。”

沈砚觉得傅靳年脑补得有点太过了什么李简生喜欢他,听起来非常尴尬,于是他打断了傅靳年的话语,他对傅靳年说:“我本来就这样。傅靳年。”

他冷漠的眼神望着傅靳年,完全不见温存时的明媚笑意和可爱温柔,“我本来就这样,我说过多少遍了。”

“不是的。”傅靳年说,“不是这样的,砚砚。你快到我身边来,不要喜欢他了,他杀完最后一个人,就已经不想活了,难道你也要跟随着他去赴死吗?”

他急切地、焦躁地说:“我知道砚砚最喜欢吃甜食了,我会给砚砚做很多好吃的。我会辞掉工作,你想要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伴着你。”他说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