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又重复一遍。他看着沈砚的眉紧紧蹙着,眼睑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光线之下亮晶晶的,像是美丽的金箔洒在他的眼睑上。他凑近过去,在有些泛红的眼皮上吻了一下,他轻声问了一句:“砚砚,你听清楚了吗?”
“嗯”
」
沈砚模模糊糊地应答了一声。
“你重复一遍好不好。”
“组织、组织……”
徐攸轻笑起来,他说:“砚砚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伸出手来,将沈砚抱起来。
沈砚总算感觉呼吸通畅了一点了,刚才徐攸就在他的身前,潮热的身躯接近过来,扑鼻的都是他的气息。好像就是因为这样呼吸不畅了一点,让他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现在他们面对面坐着,他们的腿交叠在一起。徐攸又再一次说了那个罪名,这时候沈砚总算听清了,还复述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这次他惊讶地重复了一下:“邪/教?他组织邪/教?”
“或许是吧。”徐攸说。
“什么叫或许。”
“因为我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有这样的罪名。或许他只是简单地组织了一个俱乐部,让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喝喝酒、一起倾诉一下心事。并且为了能够合群,他们会做一些比较标准的事情而已。或许和简单,或许并不简单。就像上次我说的那样,他们对一些古旧的物件情有独钟,经常会在身上带着钢笔或者怀表,使用同一种墨水。
“那种香味奇特的墨水,让他们的通信变得极为默契,让他们一嗅闻,就能够知道这是同类传递过来的信息、同类留下来的信息。而傅靳年,是那个俱乐部的主人,在这个俱乐部里到底有多少人,我不敢断言,因为我无法确保还会不会有更多我无法知道的人也加入其中。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都听傅靳年的话,并且遍布各行各业。”
徐攸在说这句话时,刻意什么都没有做,让沈砚将这件事听得清清楚楚。
沈砚确实听得清楚了,甚至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去哪里、去做了什么,都会被傅靳年第一时间知道,就是因为在人群中总是会有一个他的“信徒”在凝视、监视着他。
怪不得,之前他就感觉仿佛只要出了自己的住所,就会有一种被窥视监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他也惊讶地说:“他搞这个干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但也有可能这只是一些所谓同类人的兴趣爱好而已,后面的评定与脱罪需要很复杂的流程,总之,他这一段时间不会清闲,会非常麻烦。现在‘首脑’进去了,他的‘信徒’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不会太快来找你。但是为了避免他成功取保之后来找你,我要将你转移到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
他静静地凝望着沈砚。
沈砚也早就陷入一片冷静当中,即便他们还联结在一起。但好像因为这件事,热情稍微褪去,只剩下一种无言的冷静了。
“如果他真的组织了那样的东西,他出来之后,知道是你抓的他,也知道是你把我关了起来。他或许会杀了你。”
听到徐攸和他说的这些话之后,沈砚更加确定一点傅靳年应该知道李简生的事情。而傅靳年在这凶杀案里起着什么样的角色,就完全不清楚了,但不会是绝对的好人。
徐攸轻笑起来,他凑近过来,吻了一下沈砚的唇瓣。他说:“砚砚在担心我吗?”
“……”事实上沈砚没这个意思,他只是做了一个猜测。不过沈砚还没回答他的时候,他就又自顾地说道:“一旦他杀我,那么他就做实了这个罪证。”
“以身入局?”
“对。”
“你不怕死?”
“我不怕。”
徐攸扣住沈砚的脑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