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悲伤、愤怒、不舍、不甘,都表露出来。
这让沈砚有点着迷让这个空洞到只会模仿别人的家伙,挤压出属于自己的情感,是一件很让他有成就感、也觉得很有趣的事。只是此时他的力道与方式,爽得沈砚说不出话来,也让他的小腿紧紧地绷着,防止他双腿发软要跌落下去。
“停、停下……”
一旦沈砚发出拒绝的声音,傅靳年每一次都会乖顺地安静下来。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傅靳年也并没有任何减缓,甚至他更为迅疾。
沈砚的双膝已经有些弯曲,只能以此方式抵在墙上,防止自己真的站不稳。
几乎是同时,他们抵达了情绪的最高点。最后,沈砚靠在了傅靳年的怀里,像是脱力一样,后脑靠在他的肩上,还在微微地喘气。傅靳年将脑袋埋在他的后肩,一言不发。
前面的玻璃墙上,蜿蜒着几道浑浊的水痕。水滴滴落在他们的脚边,淅淅沥沥地留下痕迹。除了呼吸的声音,几乎什么声响都听闻不到了。这个狭窄的空间,充溢的都是这种奇特浓郁的味道。
沈砚的手伸向后面,抓住了傅靳年微微湿汗的发根,迫使傅靳年稍微抬起头来。他的脑袋也微微后仰,沾染了晶亮水色的眉眼展露出来,潮湿的双眼里还能够得见几分朦胧,少见了几分温情。
他说:“你不是说你要当小三吗?当小三,就应该有一种觉悟吧。”
他本不想这样说的,只是傅靳年骤然的醋意导致他刚才有点难以承受,甚至让停止傅靳年也不听话,就让他有点生气,从而说出这句话。
傅靳年阴湿的眼睛,从后面凝望着沈砚,他什么都没有说。黏糊糊的眼神,缓慢地落在沈砚的面容上。他的一只手轻轻扣着沈砚的咽喉,像是野兽要撕咬猎物的咽喉。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将沈砚揽得更近了一点。
他亲了亲沈砚的耳朵,只说了一句话:“小四是谁。”
沈砚轻笑了一声。原来傅靳年已经反应过来所谓“小五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面对傅靳年的这个问题,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傅靳年的脸颊,对他说:“你不用管小四是谁,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他的手指缠绕着傅靳年的棕色头发,问他:“你知道徐攸住在哪吧。”
“不知道。”傅靳年说。
“你知道。”
“……”
傅靳年彻底将脑袋埋在沈砚的肩上,他说:“是,我知道。”
冷冽的风拂面而来,吹散了他前额散乱的发丝。沈砚拢紧了衣服,穿过空荡的马路,往这公寓楼走去。他转身看了一下身后,只有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慢悠悠地清扫着落叶。雨停之后,落叶与雨水含混在一起,很难清扫干净。
沈砚用手机看了看时间,再一抬头时,恰好与那位环卫工人对了一眼,像是无意间看过来的。沈砚没有在意,循着记忆中傅靳年告诉他的地址找了上去。
他来确认徐攸那家伙到底怎么了,不然为什么疯狂扣他反派值?
在来的路上,他其实看了一下剧情。但他发现新剧情还没有被记录,也没有再得到徐攸的信息,只能决定来看看。如果不找到原因,他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出现在他家的门前,沈砚又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点莫名其妙。前段时间还无情地和徐攸说“你的出现让我心烦”这样的话,此时又敲响他的门,是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他的手覆盖在门上,却发现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按照徐攸这样警惕机敏的性格,他不会让门虚掩,大概真的有些神志不清、心绪纷乱,才让他旺记了锁门这件事。
沈砚偷偷推了门,开了一小条缝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偷偷再推了一点,刚好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