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些年再如何坎坷,总归一切都走过来了,无论是因为佛牌还是什么,他都应该感激。

虽说人定胜天,该谢的另有其人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谢谢楼下的吴姨又或者坚持到最后的母亲,可哄哄小孩子又有何妨呢。

费薄林刚要回答“有”时,又见温伏摇了摇头。

“不,”温伏凝视着吊坠自言自语地说,“它保佑的是我。”

温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佛牌看得入神,很轻地道:“它保佑我找到你了。”

只是找到费薄林的路长了一点,他一走就是十年。

费薄林抓着他的手放回被窝里,瞥见温伏略微起皮发裂的嘴唇,意识到戎州在今夜彻底入冬了。

兴许该给温伏买一支唇膏,他想。

“也在保佑我,”费薄林对温伏说,“快睡吧。”

温伏睡了。

费薄林闭上眼,迷迷糊糊中刚要睡着,脑子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