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费薄林再次确定眼前的人,野蛮,但好管。

他掌着温伏的后脑勺,看得出来温伏第一时间还是下意识往旁边躲,不过那点动作很微妙,眨眼之间温伏就把脑袋挪到费薄林手心下。

鸡蛋贴到温伏额头上时,费薄林说:“会有点烫。”

温伏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不是在向自己提问,于是没说话。

整个过程他都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费薄林越滚越陷入怀疑,怀疑鸡蛋是不是没起到作用。

直到手里的鸡蛋凉了,费薄林问温伏:“疼吗?”

温伏说:“痛。”

费薄林眼角一抽:“痛怎么不吭声?”

温伏不明就里,他认为痛不痛和吭不吭声是两码事:“说了就不痛吗?”

以前挨打的时候再怎么叫唤也不见人停,久而久之温伏就不出声了。

疼痛这种事,到了时候自然会消失的。

费薄林一时哑住,掂着手中的鸡蛋,虽然冷了,但扔掉未免可惜,干脆坐到旁边边剥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