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目不斜视地走向货架,拿了一袋桃李面包后又径直走出去没有付钱,仿佛收银台后看店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猫咪进门。
猫咪拿货。
猫咪离开。
就像在进行某种明目张胆的挑衅与宣战。
费薄林看着温伏走进来,又看着温伏面不改色地夺门而出,无奈摇了摇头,正要低头继续刷题时,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瞥向货架,忽然一笑,起身顺手抄了瓶菊乐拿在手里,关上门跟了出去。
小区外那条支路在深夜找不到任何行人的踪迹,温伏行过一盏盏路灯底下,快要走完这条路时,终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如他所料,费薄林追上来了。
费薄林会找他要钱吗?
温伏想到这里,转过身,缓缓从兜里掏出那把刀。
刀片很薄,窄窄的,只有一根中指的长度。路灯昏黄,光照在刀上,刀片泛着黄昏似的金色。
温伏说:“我没钱。”
他声音很低,说得很快,费薄林没听清:“什么?”
温伏垂着睫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