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场务的电动车抄小道给他送去的,半个小时坐过去我屁股都麻半边!”
回想起那次,祁一川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其实嘛,多大个事儿呢,不就少吃一顿饭嘛,这要换我自己,才懒得这么折腾。可人就是奇怪,一听说是温伏没吃饭,我比谁都心疼。后来还被人拍到过几次,那网上一堆人给我俩起名叫什么……此祁彼伏!这些网友真是,真是笑死人了。”
他自顾自地说完,满脸笑意地碰了碰盯着淘米碗沉默的费薄林:“欸,你说”
费薄林看过去,发现祁一川似笑非笑,带着两分认真地问:“你当时要是也在,会像我这么做吗?”
他们无声对视着,祁一川的目光在费薄林脸上逡巡,而费薄林毫无笑意。
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他更是最没资格在关于温伏的事情上说出“如果我在”这四个字的人,过去已然发生,这八年他缺席温伏的生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现在能把假设说得多好听,费薄林都只觉得是命运在讽刺。
他低头把淘米碗里的水倒掉:“我不会让他没吃饭。”
二人之间凝固的空气在这一瞬突然涌动起来,祁一川“嗐”了一声,又恢复片刻前嬉皮笑脸的神色:“倒也是,你是他哥嘛。你要是在,哪还轮得到他饿着肚子去录节目。我可记得高中那会儿他要在我家吃饭你都不答应的。”
费薄林纠正他:“是他非要回来,不是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