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还有比亲吻更亲密的事。

费薄林的想法不止如此,那总不可能是要吃了他。

如果真是如此,温伏忍一忍痛,也不是不能让费薄林尝个几口。

“可以。”温伏说。

“什么?”费薄林的动作一顿。

“什么都可以。”温伏握着吉他颈部的手心出了细汗,他放开五指,重新握住下方一点的位置说,“薄哥想,哪里都可以。”

他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起球的毛衣,毛衣下是洗完澡随便套的一件白色体恤,费薄林的手掌把住他的肋骨一侧,使他的衣服撩起了大半,堆在胸前,露出下面窄窄的腰和平坦的腹部。

温伏说完这话,不知等了多久,兴许两秒,兴许半分钟,时间的流速在他和费薄林之间总是异于寻常,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温伏听见费薄林的呼吸声重了,正当他辨别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忽然被拉开双腿往下一扯。

费薄林的手从他的毛衣领口里伸出来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一个气息混乱的吻覆在温伏的唇上。

这次的亲吻比毕业照那天晚上的更激烈冲动,费薄林甚至带了点吮咬压制的意思。

他不允许温伏闪躲,也不让温伏喘息,连一点呼吸的机会都不给温伏。

他的唇把温伏堵得死死的,让温伏只能通过他的呼吸去呼吸,跟随他的探索去回应。

两个人的气息一起纠缠着混乱了,费薄林吻得那么用力,像一场侵略。有一瞬间温伏真的以为费薄林会吃了他就从舌头开始。

后来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后温伏回忆起这个夜晚才慢慢明白费薄林此时的亲吻为何如此暴烈。他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企图用一个自顾不暇的吻让温伏来不及反应身体另一个地方受到的入侵。

这才是费薄林真正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