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怎么歌里也有伤疤。”

温伏起先没听明白,后来看了看自己的歌词本,转过头说:“因为灵感是薄哥。”

因为灵感是费薄林,写歌时自然而然无法避免他第一次见面时在他下巴上留下的伤疤。

费薄林微怔。

温伏看他不信,认真地点点头:“就是薄哥。”

“歌名叫什么?”

费薄林问完,走到温伏跟前,垂下眼低声问:“第一次写歌,就让我参与?”

他个子很高,温伏遇到他以后的这大半年一直在长,费薄林也在长,温伏年纪小长得快,从一米七的小个子长成了一米七五的小个子,而他则从一米八三长到了一米八七。

一米八七的费薄林站在这所昏暗逼仄的房间里,桌面的灯光照不到他的高度,只勉强触及到他的眼睫下方,模糊的光晕里他的睫毛阴影很长很浓,看向温伏时眼底是一片晦暗的墨色。

“叫《白眉》。”温伏甚至低头确认了一遍歌曲的名字,又仰起头望费薄林,“薄哥,第一次很重要吗?”

费薄林说:“有些时候重要。”

“比如?”

“比如你的歌。”

温伏沉思一瞬,又点头:“薄哥是很重要。”

他忽然想到明天将是自己的第一次上台演奏,台下的人将是那么多年来他的第一批正式听众。

费薄林是重要的人,他在自己写的第一首歌里,自然也该在温伏的第一批听众里。

温伏问牵住费薄林的手指:“明天薄哥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