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所以常海就很用心的帮他去做这件事,督促他去创作更有商业价值的作品。认识的人总说,如果没有常海,邹黎也不会有现在的名气。”
白逸青皱起眉头,觉得这话也不对,以邹黎的才华,即使没有常海,也未必不能崭露头角,毕竟这个时代,像自己这样的野生画手都能被人看到。
“后来,常海把目光瞄准了刚刚兴起的线上教育,可邹黎对什么网站,招生宣传之类的俗事没兴趣,于是常海自作主张,把邹黎从大学开始编写整理好几年的绘画理论用作课件,直接把平台张罗起来了。”
“……”
“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却成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索。常海虽然做派自我,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对邹黎的感情是真的,所以邹黎干脆把那些笔记资料全送给了他,不要任何形式的补偿,他只是觉得常海和他不合适。”陆野语气唏嘘:“熟人都说邹黎薄情,任性,甚至说他没良心。而常海也跟人说过,他会等着邹黎玩够了自己回头。”
白逸青眼睛微微睁大,颇觉意外。
他隐约理解了邹老师这些年散漫的原因──
当你被人推着走到一个高度,往后每进一步,别人都会把这归功于推你的人,而不会去管你自己是不是也有能力去走到那一步,甚至走的更好。
他又想到安西,这个出生就在一个令人羡慕的高度上,可他的任何一点成绩都会伴随着质疑。然而安西并不在意,也不否认这一点,他只脚踏实地的去做该做的事,用事实证明自己。
很难说,邹黎作为老师,是不是也会从他的学生身上受到一些感染与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