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怪你。”

“请容我将身上的东西收好。”

张濯这才看见,一向不佩戴饰物的苏郁仪,今日在腰间的玉带上佩戴了一块白玉玦。她将白玉玦解开,又用衣角细细擦拭一番,妥帖地收入怀中,而后才再次伏在了刑凳上。

陆雩面不改色地握住刑杖,十杖转瞬便打完了。

张濯上前来扶了她一把,郁仪才起身便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十杖虽不多,但对女子来说还是有些重了,血湿重衣,她的脸白得厉害。

“我没事。”她轻声道,“连累张大人了。”

张濯招来门口两个内侍:“扶她回去。”

郁仪走到门口时扶着门框回头看去,张濯尚站在原地。

二人四目相对,张濯竟笑了一下:“怎么,苏侍读要留在这看看我的狼狈模样吗?”

张濯过去很少笑,即便是笑,也大都别有深意。

此刻的笑容竟多了几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