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曹岑的话音才落,便有人在一旁揶揄:“原来伯远兄也是怜香惜玉的人。”

打趣的人是刘黔龄,他是甘州人,也算是有几分家世,平日里也和曹岑走得更近些。但内心深处,仍和他有暗中较劲的意思。

苏郁仪转身看他:“若今日在承恩寺中走失的人是刘公子,下官也会对刘公子怜香惜玉。”

这话刘黔龄听着有些刺耳:“你知不知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形容女人的?”

“形容女人的词又如何?”郁仪凝睇他,“形容一个男人像女人,这是在骂人吗?”

秦酌见他们之间有些剑拔弩张,赶紧上来打圆场:“今天陈翰林拿来了两盒新茶叶,说是开春后的新茶,我去倒一杯你们尝尝看。”

苏郁仪本不是个好与人争口舌的人,所以息事宁人,回到自己桌前整理东西去了。

倒是刘黔龄自觉被落了面子,背后阴阳道:“不知是哪个破落户家的大小姐,生得比天还要高的心思,不修妇德女训,只会给家族蒙羞。”

曹岑眉心皱起,制止他:“刘兄,适可而止吧。”

这个苏郁仪看着不疾言厉色,却断不是个软柿子,更何况前几日得了太后的召见,更是不能小觑。曹岑虽然心气高,却也知道不能轻易与人结仇的理。

“苏进士,刘公子今日晒了太久,火气有些重,我替他给你赔不是。”曹岑这话已经给了郁仪面子,郁仪摆手:“只盼诸位同僚不要整日里想着我是个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做事,还能因为我是女人便分高低贵贱吗?”

刘黔龄尚有些悻悻的,秦酌已将郁仪拉到一边:“方才陈翰林小声同我说,你是被孟司记叫走的?”

郁仪嗯了一声,秦酌眼中已有喜色:“可是太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