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他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赵公绥,嘴唇几次开合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说话!”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崔待诏狠狠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这本……这本也是真的……”

此话一出,所有想看苏郁仪笑话的人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两本黄册,必有一真也必有一假。

究竟是谁在撒谎?

太后看向苏郁仪:“苏舍人手中,为何会有黄册?”

郁仪平静答:“娘娘还记不记得,下官才入慈宁宫时,担任的是娘娘侍读一职。那时,娘娘曾将一本账册交给下官,叫下官抄录一番。”

“嗯,继续说。”

“娘娘告诉下官,这本账册是昔日张大人所写,结合了西南各地的农情与物候,若有不详尽之处,还让下官向张尚书请教。这本账册当中关于廿州的部分字迹不清,下官便去请了张大人的手令,从瀛坤阁中调出了廿州的黄册。只是事后抄完了需要的数目后,忘了归还,今日才想起。”说完这段话,郁仪再次叩首,“下官有罪,百死不足,但还请娘娘还张大人清白。”

太后记得那本卷宗,也记得那一日正是她自己说的,若郁仪有不通之处可以请教张濯。

“你说你那日抄录的卷宗中也有廿州的记录,那本卷宗现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