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离得最近,她几乎没有犹豫地扑上前,想要扶住张濯的身子。

却没成想,他竟直接摔进了郁仪的怀里,二人一起跌倒在地。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郁仪扶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附耳道:“解药,我给你的解药在哪里?”

孟司记此时已然回神,立刻开始喊太医。

慈宁宫里登时乱起来,锦衣卫冲进来护驾。只是没有人敢靠近张濯,生怕挪动他会加速毒发。

张濯无力地靠在郁仪的怀里,强行咽下翻涌的血气,他在她耳边用游丝般的声音道:“我没有告诉你,那两个瓶子里的东西……”

“都是有毒的……”

郁仪的瞳孔猛地一缩。

张濯眉心蹙起,显然在忍痛,唇上血色全无,苍白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个微弱的笑意:“若不如此,你又怎么会……愿意拿来给我呢?”

张濯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

郁仪的手已经冷透,她颤抖着想要擦去张濯唇边的血。

张濯闭上眼,喉结滚动,勾唇:“放心,死不了。”

他的意识有些涣散,感官却更清晰。

郁仪的怀抱温热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