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他自己便会主动拉拢他。”

张濯站得久了,人显得有些憔悴。

郁仪指了指榻上:“张大人还在病中,不如先躺下再说。”

张濯听她如此说,神色一哂:“张濯虽不敢自称是君子,却也不敢在女子面前衣冠不整。”

他轻抚着袖口:“梁王此前定然恨赵公绥入骨,如今又向他投以琼枝,这份胸襟当真是一般人所比不了的。”

郁仪听罢纳罕:“梁王与赵公绥,分明是还未发生的事,张大人怎么说得像是已经成真了一般。莫不真是诸葛孔明再世,也通神机妙算?”

“那我便为你算一卦如何?”张濯笑,“你会成为大齐第一位女尚书,青云扶摇,光辉万古。”

他玩笑话说得七分真三分假,郁仪连连摆手说不敢。

“不求名垂千古,但求为民证道,蹈死不顾。”她神色自若,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她入仕时曾有两个心愿,一个是除掉赵公绥,为母亲报仇。第二是做一个真真正正一心为民的好官,不求青史上的虚名,只在这宦海间为百姓鏖战至死。

张濯欣赏她的孤勇,今生却不敢再说一句‘我与苏舍人是知己’这样的话。

有时,他也会因为自己今世的私心而对郁仪自惭形秽,尤其是此刻,他觉得她如同一把‘霜刃未曾试’的长刀,锋锐明亮,势不可挡。

“若真如此,张濯替天下万民,多谢你了。”说罢张濯对着郁仪徐徐一揖。

褒衣博带,君子端方。

郁仪连忙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