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狂风卷得哐哐作响,远处浪涛声惊骇,可纪寻耳边嗡鸣着,他只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血液咆哮、心脏狂跳的声音。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鲜活的感觉了,这样的疼痛,这样的心跳,让纪寻能强烈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是“活着”的。

跟费默生做爱,更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他公式化地服务于他的主人,公式化地给予热情的回应,因为那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紧接着,闻骁猝不及防地撞了纪寻一下。

疼痛和快感猝不及防地袭来,纪寻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又很快咬住牙,斥道:“闻骁,你再敢试试?”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了?”

闻骁舔吮着他的耳廓,涎液湿滑,让纪寻耳朵酥酥麻麻的,后腰一阵阵发软。

他什么便宜都占到了,却还像是有很多委屈,低哑着嗓音说:“纪寻,我想你一直看着我,不行吗?”

闻骁像是已经找到从插送中获得快感的方式,从深处抽出来性器,又狠狠地一贯到底!

纪寻的身体本来就极度敏感,被贯穿的那一瞬间,浑身过了电一样麻,腿上的肌肉都轻微打起哆嗦。

纪寻本来想充当一个导师的角色,指引闻骁怎么做爱,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可现在他感觉自己更像闻骁的试验品。

闻骁是聪明的初学者,探究似的摆弄着怀里的“试验品”,一直插到纪寻浑身颤抖,插到他自己的呼吸也因为愉快而粗重起来。

不够,远远不够。

闻骁口中涎液越流越多,弄得纪寻肩颈上都湿漉漉的。

为了加深快感,他环住纪寻的脖子,衔着他的耳垂,腰身开始疯狂地挺动起来,直来直去,次次齐根插入。

赤裸的肉体撞得啪啪作响,比外面的狂风暴雨还要凶猛,陈旧的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纪寻一声一声压抑的、几近破碎的呻吟。

这种堪称蹂躏的进攻方式令纪寻根本喘不过来气,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理智都飞了出去,汹涌的快感逼迫得他根本无法思考。

这就像溺水一样,他下意识伸出机械手,扒在床头上,又很快被闻骁捉回来。

他喜欢将纪寻彻底压在身下,抱在怀中,不准他有任何想逃的行为。

纪寻的衬衫还一直挂在身上,领口都褪到臂弯间,后肩上那层薄薄的汗水让他的肌肤泛起微亮。

身后这副年轻躯体蕴藏着凶猛的力量,还带着成年人无法比拟的热情,在此刻通通都发泄在性爱中,粗暴,野蛮,没有任何技巧,却让纪寻第一次感觉自己快要狼狈地死在这张床上。

他仰起头,失神般大口大口喘息着,湿润的眼瞳迷离起来。

纪寻后颈的线条弧度修长优美,肌肤冷白,明明看上去那么干净,却有一种隐晦的艳情,仿佛勾着人去弄脏他,用吻或者用咬。

再往下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还有窄细的腰,无瑕得如羊脂玉一样。

他的身体比世上最名贵精致的瓷器本来还要完美,可惜却有一截冷硬的机械手臂,这是他唯一的缺憾。

不过闻骁却不这样认为。

他第一次见到纪寻的机械手,就被那种冰冷的美感吸引住了目光,让他总是忘不了。

此刻,小木屋的不远处有人在喊:“喂?喂!妈的,这破天气,根本收不到信号!一个地下城的小鬼,搞出这么多麻烦!”

是搜寻过来的两名警卫,一胖一瘦,因为信号的问题,没及时接到收队的命令,此刻已经找到小屋这边来了。

同行的瘦警卫没有抱怨,而是安抚他:“算了,听说那个小鬼表现相当不错,搞不好以后就是明星选手!”

大风大雨一直压着人声,所以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