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垂死般反抗了一段时间,浑身汗水淋漓,四肢中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失,很快,他疯狂的情绪像是被冻结住一样安静下来。
眼前的视野模糊,闻骁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甚至能听到隔壁监控室中,杨有仪焦急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灼烧般痛苦转化成无尽的热,欲望的热。
嘴巴里的涎液还在流淌,他渴得厉害,牙齿下有种隐秘的痒,极度渴望着撕咬什么东西。
脑海里浮现着怪异可怖的幻象,黑色眼睛,一双属于猎豹的黑色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狂奔着,追逐着,一下扑向林野间逃跑的鹿,将它按在爪子下,低头咬断它的喉管。
滚烫的血腥在口中迸溅,筋肉在齿间撕裂,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想要撕咬什么的强烈欲望。
他还不知道这种“食欲”跟性欲之间只隔了一层纱。
他的精神还在撕扯,但是身体机能在抑制剂的作用中完全瘫痪。
15号理疗师将他扶起来,架到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隔着玻璃望向监控室中的江飞琼。
江飞琼叹了一声,关闭监测设备,说:“带他去理疗室。”
杨有仪目送着理疗师扶着闻骁进入理疗室,好久才问:“这算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