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松开手,听他打了个喷嚏。
“七点多。”梁岳搓搓他的背,“冻着了?”
“啊,”孟寰眨眨眼睛,搅乱眼底水波,“怎么不叫我呀?”
“你还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家里的大宝贝,上头两个姐姐,家里的事,生意的事,全都不用他操心。就算有,也是些吃喝玩乐,消磨时间的事。
到底抱着睡不是什么舒服姿势,这一小会儿也觉得浑身痛。加上过火的性爱,腰痛,颈痛,神经痛,生理性的难受影响到情绪,孟寰鼓着嘴,老大不愿意的,说难听点,就是想找茬了。
而孟寰已经建立起毫无根基的信心:无论自己怎样闹,梁岳都会吸收干净,给他无条件的吻,拥抱和交媾。
反正你不是喜欢我吗?
“还好吗?”
孟寰脚尖点地,立马重心不稳地跌了一跤。可算给他找到借口撒泼:“怎么也不知道扶扶我啊!”
“赖我。”
“当然赖你,”孟寰转转脚腕,想,这人也太没脾气了,“你真没劲!”
孟寰大踏步往屋里走,找衣服穿。咚一声,孟寰撞上床头,眼里冒星星。啊啊啊的哭嚷几乎瞬间响起,就这一点来说,梁岳真的佩服他,他还没在成年人身上见识过此类功力。
梁岳甚至怀疑他为此专门做过练习,以此换取垂怜疼惜。
“怎么不小心点?”梁岳去拨拉他的手,“松手,我看看。”
“不给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先给我开开灯不就好了吗?痛死了!”
“怪我,”梁岳不在乎多承几个无所谓的错,也知道怎么让他松口,“肿了就不漂亮了,我看看,给你拿个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