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爬下床,自以为躲进安全的地方就会得到庇护,她傻的时间太久了,多少次了还是没有记性。
无论怎么跑,白阳都会收拾她,他是个缺乏同情心的野生动物,在野兽自残的社会里面野蛮生长,统领暴力就能掌控他自己的世界。
白阳拿着铁锅铲走来,今天就算是她诚实点说出来,依然逃不过这顿挨打。
幼兽露出尖牙 二更~
手术在下午时候做完,她还在麻醉中没苏醒,白阳去到了她奶奶的医院,得知在今天凌晨就被转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昨天来跟他沟通的护士前来问他。
“你是病人家属吗?”
他站在门外迟迟不走的往里看:“什么事。”
护士便信以为真自己的猜测:“病人之前家属的电话联系不上,好一阵没来缴费了,需要先把之前的治疗费用补上。”
“我会去缴,让医生把她脱离危险。”
“这个我们尽力,患者脑子里的肿瘤已经病发很多年了,家属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阳没回应,他只知道焦竹雨不会考虑这么多,如果唯一的奶奶也走了,她会疯到什么程度,不难想象。
或许是殴打她后的愧疚,他情愿用这种方式弥补,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挺贱的,打了人还要给她留点好感,下次再打她,可能心里就没那么自责了。
昨晚用锅铲把她受伤的那条腿抽了几下,铁铲棱角将皮肤都划破,原以为今天的手术会把这条腿给复原,没想到接上之后伤疤更是丑陋不堪。
触目惊心一条条打痕,整条小腿淤青,只能裹在纱布之下才能略显好看。
他靠在病房窗户抽烟,听到她疼痛哼咛的声音,知道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