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痛,痛,你的人!是你的人。”
“我是谁?名字也念出来。”
“白阳!”
“连起来说,你是白痴吗!”
她眼泪断断续续掉,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呜呜:“我是白阳,白阳的人,我是白阳的人。”
白阳总算心满意足,自己也没发现一脸兴奋的笑容看起来有多可怕,面露痴色,习惯凶恶的五官突然转变温柔。
等他松开,焦竹雨捂住左脸揉揉搓搓,委屈用胳膊磨蹭掉眼泪和鼻涕。
“记住刚才说的话了,胆敢让我发现你背叛我,你死不足惜。”
“那你呢?”她小声吴侬软语,呆傻之气,憨态可掬。
白阳微微一怔。
“没有人相信我,奶奶也不信我,我说了我没偷钱,她也打我。”
“傻子。”
焦竹雨刚要反驳,他一掌摁住她的脑袋,本就比他个矮一头,更是被压得直不起身,往他怀中拐,贴在硬邦邦胸膛上,卫衣绳子还甩到了她的鼻子。
“有我在的地方,没人敢不信你。”
“可我不是傻子,我真的不是!”
“傻子是夸人的意思,我在夸你。”
“我才不信!”
白阳犀利的眼神一瞪,她吓得急急忙忙改口:“我信你,我信。”
那张脸跟京剧变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情绪,阴晴不定吓人。
“陪我再走一会儿,不是想看海吗,今天让你看个够。”白阳牵住她瘦软无骨的小手往前走。
海风轰隆灌耳,吹得他卫衣两条绳子不断在胸前乱晃,喉结吞咽刻意明显,蓬松的短发吹起一根根发丝,竖立起来宛如鹦鹉的羽冠。
西边落日在海平面如镶金边,光芒刺人眼膜,他削瘦硬朗侧脸映照着金光,黑色头发丝也被残阳照亮发光,好不真实。
白阳嘴角若隐若现笑,牵着她的手,回头去看乖巧的她,高大的个子挡住本该照在她身上的刺光。
“焦竹雨,你知道约会是什么吗?”
她认真摇头:“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现在这样。”
白阳举起两人十指交叉的手,掌心贴掌心。低首浅笑:“我们,在约会。”
焦竹雨仔细看着两只手,动了动自己比他小一半的手指,发现他的手好大,而且细长。
“可是,我们明明是逃课了。”
“再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抽烂你的嘴。”
她嘟着果冻光泽水唇,瘪着嘴哦了一声。
原本突如其来想说些情话的紧张感,也被这不搭调的氛围给折腾没了。
自打去了海边后,她上课也不再装模作样的听了,拿着笔给本子上画画,想要把自己记忆里的海和夕阳都画出来。
可没有五颜六色的染料,黑白画她就只能画出几个歪歪扭扭的线条,用波浪线表达海浪,不规矩的圆圈画出夕阳,又丑又难看。
早上来得早,经常迟到的苏和默也破天荒趁着早读没开始就来了,为的就是给她喂药,教她画画。
毕竟还收了这傻子胆大包天偷出来的半盒烟。
“没染料,你用这些彩笔将就一下,记得藏在抽屉里别被白阳发现。”
苏和默给她的一盒油性水彩笔还是崭新的,焦竹雨惊喜抱着,感激跳了起来:“谢谢!谢谢!”
呲起来白齿的笑容感染着他。
“话说,你干嘛这么想学画画啊?”
“老师说,秋季运动会,班里的同学都可以帮忙,我也想帮忙,我想画画,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可以参加班里的活动,以前都没有人愿意让我加入。”
她小心翼翼拆开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