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灌了铅一般,立在原地挪不开腿。
良久后,她颤抖着声音,讪笑问道:“祖父可是在哄着孙女玩儿的?”
裴首辅直言道:“微臣从不拿这等大事说笑。”
裴玉媗顿时急如火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怎么办!母亲大长公主与外祖母太皇太后都留守京城没有前来热河行宫,面对此事她实在不知与谁商量才好了。
裴首辅又一针见血道:“祈北公主好生想想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错事,又是如何惹得圣上龙颜大怒的。”
“再好生想想,日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裴首辅一字一顿道。
随后,他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只留裴玉媗立在原地发怔,整颗心如同泡在冰水一般。
到了午膳时分,皇帝回了瑶台殿内用午膳。
正巧这时康玉仪还在寝殿内梳妆打扮着。
一众宫人见圣上径直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上的功夫,欲要恭敬行礼。
皇帝淡淡挥手,示意众人不必行礼,以免惊醒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