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听谁说,整座行宫上下都传遍了呢!”裴玉媗佯装满脸恳切。

整座行宫盛传的明明是喇库部首领想将女儿塞给圣上。

她裴玉媗也不过是换了个说法罢了,不算胡诌。

颜朵闻言欣喜万分,同时羞红了脸,双手抓住裙摆捏得紧紧的。

当今圣上长得雄伟魁梧,高大健硕,并不符合当下中原女子的审美,却很得尚武成风的北境女子的青睐与喜爱。

颜朵不禁想到那中原皇帝骑在马背上单手轻轻松松捞起贵妃的英姿,以及远超她们兄妹二人的高超骑术。

连阿父也不断称,那中原皇帝即便不是天下之主,也定会是称霸一方的大英雄。

如今她就要嫁给这个让她景仰的大英雄为妻了!

裴玉媗见她信了,又再接再厉道:“圣上明日便要启程折返行宫来了,颜朵公主好生准备准备罢!”

看着颜朵不算白的脸上浮起潮红,裴玉媗心里暗暗嗤笑。

随后,她又朝四周打量一番,故意压低声音道:“听闻圣上此次将贵妃撇在京城不再带来,想来是为了好向喇库大王交代呢。”

颜朵闻言微微一顿,不禁想起了皇帝对那贵妃的百般体贴温柔。

不仅上下马车都亲自搀扶着,甚至连肉都喂到嘴边……

“那位贵妃是不是很得圣上的宠爱?从来没见圣上带其他妃嫔随驾出行呢……”颜朵闷声问道。

裴玉媗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极快的嫉恨。

旋即她又故作胆怯道:“那贵妃娘娘……臣女不敢多说,只希望公主多避着她些罢。”

听她顾左右而言他,颜朵急得跺脚:“这贵妃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还得避她?”

裴玉媗小心翼翼地凑到颜朵耳边道:“这贵妃娘娘原本不过是个王府奴婢出身,靠着卖弄狐媚勾的圣上离不开她。”

顿了顿,又更小声道:“且她嫉妒成性,骄奢放荡,从不让圣上册封其他妃嫔,皇宫上下深受其害。”

颜朵想起了那贵妃无比僭越地穿着明黄色凤袍的事,以及那日在马背上,那贵妃探出头来向她示威……

“臣女真心希望颜朵公主能嫁给圣上,拯救在皇宫内饱受康贵妃折磨的宫人们。”裴玉媗认真道。

颜朵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裴玉媗望着颜朵头顶两个巨大的羊角辫,身上灰扑扑的骑装胡裤,心里思忖片刻。

她忽然提议道:“不若臣女为公主换上中原女子的打扮罢?说不定明日圣上见了会更喜欢。”

颜朵羞涩地点点头,跟着裴玉媗往她的住所去了。

她一路上都含着娇羞的笑容,满心期待着明日得见圣颜,并成为他的女人。

距离热河行宫五百里外的京城皇宫内。

经过数日的精心调养,大皇子已经彻底康复痊愈了。

身上的红点点只剩了淡淡的印子,御医说只需每日涂抹特质的药膏就能彻底消除。

已经好些天了,康玉仪仍是不敢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生怕自己无法自控地做出什么来。

现下小团子正可可爱爱地稳坐在软榻上,抓着个拨浪鼓朝她摇来摇去,仿佛不是他自己在玩,而是在用心逗着最心爱的母妃。

康玉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在他重新圆润回来的小肥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大皇子笑到双眼都眯起来了,他还以为自己摇拨浪鼓让母妃开心了,才得到这么多香吻,这下子摇得更起劲了。

因小团子才刚康复痊愈,担心他忽然挪到露华宫会不适应,所以至今仍然住在皇太后仁寿宫的东侧殿内。

因皇帝明日便要折返热河行宫了,是以今日不论多忙都挤时间过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