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痘子。
御医们急忙上前来抓住大皇子的双手,另一人则动作迅速地在他身上冒红痘的位置涂抹药膏止痒。
其实康玉仪根本不记得怀胎十月与生产的过程,原先只觉大皇子很是可爱粘人,才时时挂念着。
如果见大皇子这般被病痛折磨着,许是母子连心,她竟深觉感同身受,才逐渐有了他确实是自己骨肉的实感……
见康玉仪不断低低啜泣着,脸色苍白,皇帝心头发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
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只是天底下最寻常的一对为病弱儿女焦心忧虑的父母。
良久后,嬷嬷们又硬喂着大皇子吃下一剂御医们开的安神退热汤药。
太医院的院正也在一旁解释道:“启禀圣上、娘娘,臣等按着大皇子殿下素日的脉案研究了许久,才开得这个安神退热汤,只要能把这高热控制住,大抵就能熬过去了。”
一听这话,康玉仪紧紧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一点。
没一会儿汤药起效,大皇子渐渐熟睡了过去,不再无意识地抓挠身上的红痘子了。
今日本就在围场与皇帝共骑了一早上的马,随后又连夜快马加鞭三个多时辰回来京城,平日鲜少锻炼的康玉仪早已精疲力竭。
才刚站起身来,康玉仪便眼前蓦地一黑,直直地往后倒,幸好皇帝手疾眼快搂住了她才没有摔下地。
皇帝将昏迷的康玉仪拦腰抱起,并唤了名御医一同回了康玉仪所居的露华宫内,并把她放在床上。
“贵妃如何了?”皇帝剑眉紧蹙。
一路小跑跟随、汗流浃背的太医忙不迭跪下来为康玉仪诊脉。
良久后,他才道:“启禀圣上,娘娘只是过度疲惫才昏迷过去的,并无其他病症,好生休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