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的!奴婢不是故意针对玉仪的!”

电光石火间又想到了什么,“奴婢当年还特意给玉仪留了窗,好让她有机会逃跑的!求圣上明鉴!”

这自然是她胡诌的,当时她想的分明是康玉仪小胳膊小腿的,再被下药了根本没力气爬窗,才没花心思把窗户挨个锁死。

皇帝久久不语,思及自己多年来对康玉仪的误解与打从心底的轻微鄙夷。

又忆起康玉仪刚生下大皇子时的欢喜,与后来的根本无法面对。

居然全是因为眼下这个贱婢与表兄崔沐霖!

皇帝恨不得将他们二人碎尸万段!

廖静仪又哀嚎着道:“圣上饶命啊!奴婢与玉仪自幼情同姐妹,玉仪一向心软,定不愿意见到奴婢惨死的!”

“你也配提贵妃的名讳?”皇帝一字一顿,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

所幸着北镇抚司审讯间门墙都是特制的,隔音效果极好,否则外头等候的一众人等都会将廖静仪方才的嚎叫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后,皇帝离开关押廖静仪的审讯间,抬眼望着悬挂夏夜的残月,微怔了片刻。

“尔等再派人找机会将崔沐霖'请'来北镇抚司内待着。”他冷冷地吩咐着,“切记勿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博陵侯府崔家的人。”

崔家毕竟是皇太后母家,皇帝并不愿将事情闹大到牵连丧夫多年来郁郁寡欢的母亲。

锦衣卫指挥使微微一惊,崔沐霖不就是圣上的表兄,皇太后的亲侄?

但他面上毫无波澜,恭敬地拱手应下,当即便派人出发。

皇帝旋即疾步回到了露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