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想错了,他真的变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任何人的热血冷却下来,足够让孟知佑从后悔与愤怒中恢复理智,也足够让他学会到底什么样才是正确的喜欢一个人。
爱是珍惜,是欢喜,不是眼泪。
沉浸在他的叙说中太久,我也沉默了下来,并且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关澄。
孟知佑用五年的时间来反省自己,来认清内心,关澄又何尝不是花费了七年来向全世界证明他对我的执着,而我,我还是走了。
到底该怎么办。
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成了一团乱麻,我紧张的手心出汗,一会儿觉得他们活该这样受折磨,一会儿又生出莫名的负疚感,总觉得我在辜负每一个人,伤害每一个人。
我没想这样的。
使劲摇了摇头,驱散走逐渐占据上风的负面情绪,我只能先处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你...你什么时候能去救齐典?”
孟知佑在寂静中立了半晌,然后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去。”
他转身去卧室里换了身衣服,穿了件外套。
出来经过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身,但他停在了我面前。
这次换我站在了背光处,他的面孔终于看的清楚,俊朗的轮廓比之前更加耀眼,宛如一个站在舞台下发光的大明星。
而如今他站在黯淡的阴影中,看着我,唇角的弧度明快愉悦。
“鸦鸦,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我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心满意足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8
大约两个小时后,孟知佑回来了。
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只是嘴角处有了淤青,被谁打了一拳似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他面前追问,“齐典呢?”
“我找人送他回国了。”孟知佑关上门,看着我,浮出一丝薄笑,“鸦鸦,我为了救他被揍了,你就不关心关心我吗?”
我蹙起眉,半信半疑的追问,“齐典真的回国了?”
“就知道你不会信我。”孟知佑轻哼一声,掏出手机给我看录像。
看到齐典果然被人搀扶着走进了登机口,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我才有心情去观察他嘴角的淤青,“你怎么也受伤了?还有别的哪里伤到了吗?”
不算太真诚的询问让孟知佑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拉着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找出医药箱,将酒精棉棒递给我,“有啊,我还被狠狠踹了一脚呢,鸦鸦你帮我涂药好不好?”
等待的两个小时内我无比焦灼的设想了很多坏结果,现在看到齐典顺利回国,孟知佑只受了一点伤,这已经让我十分庆幸了,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感激之情。
我用棉棒沾了酒精,帮他把唇角的淤青涂了涂。
因为凑的很近,我能看到他青色的胡茬痕迹与唇角翘起的弧度,也能感觉到他在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我。
为了打破尴尬的寂静,我疑惑的问,“你是怎么救出来他的?”
“鸦鸦,你这两个小时就这么乖乖坐着的吗?”孟知佑扫了一眼与离开时毫无变化的房间,莫名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想了解我。”
“我都担心的要死了,哪里有心情观察这里。”我没好气的说,“再说了,未经允许不能擅自在别人的地方看来看去,这很不礼貌。”
孟知佑的唇角被酒精擦拭过,散发着一瞬的强烈味道,连说出口的话也充满了视觉与嗅觉的刺激。
“鸦鸦好可爱。”
“好了,你还有哪里受伤了?”我蹙起眉,催促着他。
于是他抓着上衣脱下来,光裸着上半身斜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