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的时候外面骤雨初歇，几缕阳光穿出灰暗云层，拨云见日，容易让人联想到重获新生，推开门时，夹杂雨水气息的海风吹得他有些冷，打了个喷嚏，拢了拢外套。

应琛看他一眼，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到他身上。

“不怕冻死？”应琛问他，“回家吗？”

“我想去岸边待会儿。”应年说。

岸边人还没有多少，太阳本来也快要西沉，所以天色有些昏暗，应年坐到岸边长椅上，手里还捧着那盏小夜灯，视线里没有尽头的海平面，还有少量的金色余晖。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应琛就坐在他旁边，准确来说，这么长时间，应琛总是在他身边。

他以前抗拒，伪装，试图逃离应琛，可在灾难发生后，应琛是唯一愿意陪他坐在废墟中，和他重建生活的人。

刚刚应琛说他欠自己太多，这提醒了他应琛最初是怎么侮辱他、折磨他，可他同样没办法忽视应琛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有加。

应年心中传来细密的疼痛，头脑变得混乱，试图从应琛身上找到答案。

“为什么会看到我？”

“什么？”应琛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懵。

“为什么你知道我和张云起来过这？为什么去年11月下雪那天你知道我在麦当劳？我以前以为你在背包里加了追踪器，可后来我想起来，那天我背的是单肩，里面没有追踪器。”应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应琛沉默了一会儿，应年偏头看他，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一些不知所措。

但应琛惯常冷脸，所以很快将那些不适合他的表情隐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总是能看到你。”

应年没太能明白他说的意思，于是应琛转向他，用非常陌生的、极其认真的语气解释。

“因为我想看到你，也想你只看着我。”

明白过话里的暧昧，应年难以置信，愣神片刻，扯了扯嘴角：“你不觉得说这些太扯了吗？我是你亲哥，你还强奸过我。”

身边的人沉默片刻，哑声道：“我没指望你能原谅我，你可以一直恨我，但我的态度不会变。

“我对你做那些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你。”

“什么？”

应年睁大眼睛看他，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和语气一样认真。

应琛垂眸，视线转移到他翕合的双唇，低头凑近时呼吸交缠。

应年皱了皱眉，把脸转了回去：“在外面。”

所以应琛把披在应年身上的外套盖在他头上，像去年秋天柏家订婚宴时，在观鹤公馆后院的宝瓶门前一样，低下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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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子的深情告白??：做个梦给你～

且甜且珍惜吧

火葬场会有，不过现在的程度还不足以完全烧起来，友子们别着急！琛子的债要慢慢还（冷笑

第45章 45

仔细想来，这是应年第一次没有对和应琛接吻感到抗拒。

或许是因为没来得及，或许是因为应琛吻得很轻，很怕他不高兴。

吻毕，应琛没有后退，离他很近，说话时，温热的、刻意压制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所以你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

“你说喜欢我，说我把录音删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应琛深深望向他，“是不是真的？”

应年呆呆看他，记忆一片空白。

“我录音都删了，”和从前的蛮横强势大为不同，应琛很真诚地、几乎是紧张地问，“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们就像这段日子一样，可以吗？”